在刻晴的要求下,白啟雲按照對方的人數推薦了適當菜量。
而且不出他所料,刻晴在吃了一盤金絲蝦球之後就再也吃不下去任何東西了。
畢竟她的身子就長那麼大,消耗量是固定的,想要繼續吃,除非她想長成一個胖子。
嗯,說起來刻晴小時候好像確實有一陣子不是很瘦。
“你好像在想什麼危險的事。”
如同讀心術一般,刻晴抬起頭便發現了正在心底裡咂摸著小九九的少年。
“不,沒有,你的錯覺。”
白啟雲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不再去瞧吃的滿嘴油花的刻晴。
比起接待鐘離,跟刻晴之間的相處對他來說很顯然要更加的放鬆。
“算了,還是說說正事吧。”
刻晴狐疑地瞅了少年幾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在這種無關急要的事情上追究的想法。
她特意來聽雨閣一趟可不是隻為了吃一次金絲蝦球。
“正事?我最近也沒犯什麼事啊,刻晴大人,你是知道我的,我是大大的良民啊。”
“行了,是去年那件事的後續。”
刻晴止住了白啟雲那耍活寶一樣的舉動。
提及此事,刻晴下意識地歎了口氣,愁容上臉。
“去年的事情我也是回來之後才聽說,沒想到竟然能有操控仙人的力量,不過那些都不是我說的重點,重點是災後璃月港的重建,我聽凝光說是你們家給掏的錢?”
“啊...怎麼,不夠嗎。”
“倒也不是夠不夠的問題,而是在一些基建方麵,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重建完成,畢竟你也知道璃月港是提瓦特最繁盛的港口,所以我們當初搶修也是可著最重要的部分來的,結果雖然是沒有影響節後的貿易太多,但在其餘方麵就難免出現紕漏。”
這個問題有些超出了白啟雲的理解範圍。
畢竟他又不是像刻晴一樣的土木老姐,不太明白其中的門道。
“所以呢,找我有什麼事。”
白啟雲坐在餐桌邊上,一邊幫刻晴打包飯菜,一邊漫不經心地閒聊著。
“就是之前的工程出了點問題,總務司把款項給扣住了,但想要恢複資金的流通必須財物本人到場,否則即便是凝光也動不了這筆錢,而且後續的工程就沒辦法繼續。”
刻晴幾句話就把眼前的難題條理清晰地羅列在了兩人的眼前。
“可是之前凝光來過一趟,沒有跟我說這件事啊,況且這錢的主人又不僅是我,老爺子也能做主的吧,為什麼非得等到我回來才能動工。”
白啟雲回想剛才跟凝光見麵時的場景,確實出了一些生活上的瑣事之外就什麼都沒提過。
聞言,刻晴感到了一陣無語。
雖然她不是這個家的人,但她也能想象出來凝光當時些微的小糾結。
“拜托,這種話她怎麼勞煩你家那位老爺子,更何況這是我的工作,她肯定是算準了我會過來通知你,所以自己才什麼都不說的。”
說到這裡,刻晴輕哼一聲,似乎對凝光將她的性格把控的如此到位這件事感到莫名的不爽。
“是嗎,那還是多虧了玉衡星大人事事躬親了。”
少年那略帶陰陽怪氣的說法引得刻晴輕咂摸下嘴,腳上的高跟鞋輕輕地踢了下少年的小腿,眼神中除了少許不滿之外還夾雜著些許常人發覺不到的幽怨。
“好好說話。”
“是,刻晴大人!”
看著白啟雲那煞有介事的模樣,刻晴原本緊繃著的俏臉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內心深處升起的名為‘欣喜’的小小火苗湧上心頭,卻被她下意識地摁滅。
刻晴輕咳一聲,繼續說起正事。
“這件事還牽扯到了跟稻妻的貿易,這項工程本身就涉及到了數個大型存儲倉庫的建造,如果不儘快落實,稻妻那邊的交易貨物很可能就沒地方放了。”
“這麼嚴重,怎麼不早點說。”
“其實也還好,就最近兩天的事,這陣子正好是稻妻貿易的高峰期,最近又有一筆大單子過來,預備的倉庫可能不夠支撐這批貨物存儲,必須要加快工程進度,先搶修一個倉庫出來。”
“原來如此。”
兩人沒有在這件事上聊得太久,畢竟這對白啟雲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隻是因為法律程序被凍結了資金而已,他去一趟應該就能解決問題。
看著少年的側顏,刻晴用手捧著自己的左臉,眼神裡多了些許莫名的意味。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璃月港定居,我看你成天好幾個國家跑來跑去的,不累嗎。”
此言一出,白啟雲不禁笑了一聲。
“你這家夥竟然還有說彆人累的一天,還不如好好考慮下你自己,你還打算在七星的位置上乾幾年,你們家現在就剩你一個獨苗了吧,該考慮考慮你自己了。”
“我?”
似乎是沒想到少年竟然會關心自己,刻晴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就像是夜晚中的貓咪。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再說了,七星裡活到老乾到老的不是有很多嗎,比如說天叔。”
“可天叔都已經結婚有孩子了,人家孩子都比你大了。”
白啟雲望著少女的目光越發的無語,可誰知刻晴卻突然認真了起來。
隻見她啪地一聲,手掌拍在桌案上,引得桌子一陣劇烈的抖動。
“你光說我乾什麼,凝光呢,你怎麼不說說她,她比我都大兩歲,她都不著急我著什麼急。”
就像是較上勁一樣,刻晴無時無刻都在拿自己跟凝光比較。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新上任的七星裡就屬她們兩個年輕,自然凡事都被拿來比較。
久而久之,兩人之間也就形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競爭默契。
但對於刻晴的這種拿著凝光作比較的想法,白啟雲卻滿臉寫滿了無奈。
他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滿是無語地道。
“你跟她比什麼,她就算這輩子沒有下家,不還有我給她托底呢嗎,我是她弟弟能不管她嗎,你那邊可就剩你一個了。”
身為學校裡同窗三年的同學,白啟雲對刻晴的家世可謂是了如指掌。
麵對少年咄咄逼人的質問,刻晴少見地退縮了,眼神也四處亂晃,簡直就跟犯了錯後被關禁閉的可莉一樣。
見她這副模樣,白啟雲心下一陣了然。
這女人果然是壓根沒想過這種事,不過這也不怪她,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也才畢業沒幾年。
但以她這種工作狂的性格,再不注意,估計這輩子就要孤獨終老了。
到時候等她年紀大了,她那一家子的財產引來的麻煩絕對算不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