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是說那個商人丟失的貨物找到了?!”
午後,打探消息歸來的幾人又在少女們的寢室中聚在了一起。
聽到從少年口中說出的消息,熒顯得十分的驚訝。
難不成幾人忙活半天的源頭竟然隻是一場烏龍而已?
“嗯,不過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白啟雲瞄了一眼依舊蜷縮在被褥裡的派蒙,小家夥睡了一上午了,依然沒有半點起床的意思。
即便幾人這麼大聲的說話也沒有吵醒她。
“那個東西上帶有很明顯的遺產氣息,應該是旋魔會動過手腳,如果說你們一直盯著那位年輕大副沒有讓他落單的話,那就說明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船上一定有他的同伴。”
事實上正是因為船上都是一堆普通人才讓幾人如此頭疼。
如果說與旋魔會有關的存在具備一定實力,那絕對瞞不過幾人的眼睛,但眼下都是一堆普通人,就得從這三四十號人裡逐一排查才行。
聞言,熒微微頷首,少女雪白的脖頸在屋內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不那麼刺眼的光芒。
“我跟裟羅一直都在船長室外的走廊上,那個大副自從進了船長室後便再也沒出來,我們兩人也沒察覺到任何元素波動的痕跡,想來應該不是他做的。”
“是嗎?”
白啟雲感覺有點頭痛。
商人的貨物已經找到,他行動的借口又少了一個。
而且因為那商人把失而複得的貨物摟的死死地,他根本沒有機會近距離觀察那塊被動了手腳的晶石,還得另作他法。
“下午我直接去找那個大副談談,你們多注意點船上的環境。”
思前想後,白啟雲覺得以幾人的實力,完全沒必要再兜圈子,直接控製住主犯,從他的嘴裡撬出情報應該是最快的方式。
“等下你們兩個看好那個商人,一旦他手裡的東西有失控的跡象就直接處置掉。”
聞言,熒跟九條裟羅對視了一眼,紛紛瞧見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她們兩個都能想得到之後遇到的事情該有多麻煩了。
————
用過午餐後,白啟雲從食堂離開,正巧又遇到了那對有些可疑的父女。
畢竟這船艙裡就這麼大,確實低頭不見抬頭見。
白啟雲麵色平靜,不露絲毫的異色,旁若無人地從父女的身旁掠過。
這一次,小女孩依舊低下了頭,似乎感知到了某種不可力敵的威脅。
父親注意到了女兒身上的變化,不禁低頭關心道。
“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就是肚子餓了。”
待到少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後,女兒這才鬆了口氣,一雙翠綠色的眼眸中閃爍著靈光,跟之前了無生機的麵相判若兩人。
穿過船艙的走廊,白啟雲直接來到了船長室的對麵。
他略微感受了一番,並沒有感應到那個大副的氣息。
“不在嗎...”
白啟雲輕聲自語,隨後毫無顧忌地直接推開了船長室的大門。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堆他看不太懂的儀表盤,整個船長室內隻有一個發色花白的人坐在椅背上,手裡拿著煙槍在窗前不斷地吐著煙圈。
想來這位就應該是這艘船的船長了。
身後打開門後卻久久沒有動靜傳來,引得船長回頭一瞥。
“嗯?這位乘客,這裡是工作區域,還請止步。”
雖然被人闖入,但船長的脾氣看起來比他那壯碩的外表好上不少,十分地溫和勸誡著白啟雲離開。
聞言,白啟雲的腳步卻並未停下,他徑直走到了船長的身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蓋有璃月七星印章的證明。
那是之前夜蘭因為承他人情後贈與他的臨時調查員身份證,可以在緊急時刻調動璃月的官方資源。
當然,有凝光的身份在,即便白啟雲沒有這張所謂的證明也能做到這種事,但有了總比沒有強。
“這...這是...”
船長見到證明,不由得神色為之一動。
他的船其實是掛靠在璃月海務司旗下的,理論上來講他必須要聽從璃月官方的調遣。
白啟雲將證件收回懷中。
“既然船長先生認識這東西那就好說了,在下前來拜訪隻是有件事想問一問船長先生。”
白啟雲也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想問問這船上有沒有什麼...身份特殊的乘客。”
此言一出,船長手上的煙槍下意識一抖。
他將頭頂的海員帽往下壓了壓,目光閃爍。
“你...是知道了什麼消息嗎?”
雖然船長沒有直說,但這句話無疑透露了這趟航行確實有身份不低的乘客隨行。
聞言,白啟雲眉頭一挑,臉上的神情卻越發地自信了起來。
依照之前他對船上乘客們的觀察,並沒有什麼專業的安保人員,也沒有哪位看起來很是高貴的乘客。
換言之,那位乘客並不需要他人的保護。
而從他另外的觀察角度來看,船上的乘客也沒有使用元素力的存在。
嗯...一個沒有神之眼卻能夠保護自己的人嗎?
“原來如此,我大概猜到了。”
想來應該是如同夜蘭那般在暗中活動的情報人員,這些人雖然未必具備極強的戰鬥力,但他們卻具備十分強的偵查能力。
也不知道旋魔會是不是盯上了他們,難不成是他們查到了有關旋魔會的情報?
白啟雲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之前在璃月港掀起動亂後,凝光就十分注重收集旋魔會的情報,想來應該是有所收獲。
“那個人是誰?”
“這...抱歉,他的保密級彆有些高,我不能說。”
船長十分儘責地回絕了白啟雲的詢問。
在他看來,中途上來的臨時調查員還不足以讓他全盤托出。
“當然,如果您實在想要知道的話,您大可以等船靠岸後直接召集人手,反正在這大海上人也跑不掉。”
不過船長也不願意得罪麵前這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年輕人。
以他多年在海上航行的經驗來看,這個年輕人絕不是好招惹的人。
“沒事,那就抱歉打擾了。”
白啟雲聞言,直接退出了船長室,留下了一臉深沉的船長獨坐在窗前,手中的煙槍依舊緩緩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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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副的身影在船內來回穿梭,周圍的人見了他紛紛讓開了道路。
畢竟不是誰都是那位商人,可以無視掉船上的職位大放厥詞。
一位大副,絕對可以影響到乘客們接下來的旅途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