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幫忙出手教訓了那群人?”
事情結束後,白啟雲回到旅館內,迎接他的是百無聊賴的熒。
金色的少女捏著炸好的土豆片,不斷地往自己的嘴裡塞著,像是一隻吞吃鬆果的倉鼠。
“沒有,我隻是幫忙攔下了對費薩爾刺殺的那人,但應該也算是得罪了人吧。”
白啟雲砸吧了兩下嘴,想到了之後幾人的旅途。
想來在經過費洛馬斯的時候,他們肯定會麻煩不斷。
“無所謂,幾個小嘍囉罷了,而且他們更在意的應該是洛達村吧。”
九條裟羅雖然一直置身於事外,但僅憑白啟雲描述的場景便將整件事推理了個大概。
費薩爾是洛達村村長的兒子,而村長本身在村內的聲望很高,村長現在病重,三位長老便跳出來奪權。
明擺著是想把村長從位置上趕下去,但長老們在村內聲望不夠,甚至說人人唾棄,反而是費薩爾的名聲還不錯。
村內的眾人想要費薩爾上位,但三大長老背後有村外的勢力支持,瑪爾幫便是其中之一。
今天早晨發生的偷盜事件,恐怕就是為了強行削弱費薩爾的聲望而扣上去的帽子,隻不過看樣子可能起了反作用。
這頂帽子非但沒有削弱費薩爾的聲望,反而激起了民眾對長老們的民怨。
後續瑪爾幫的出現更是火上澆油,直接把長老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從這一點來看,那幾位長老還真是沒有什麼政治方麵的天賦,純純地開倒車啊。
“不過更讓我好奇的是,瑪爾幫為什麼會出手幫長老,那群街溜子肯定是無利不起早的,但這洛達村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這麼做?”
“誰知道呢,反正這村子不會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熒搖了搖頭,並不在意洛達村的特彆之處。
洛達村既然能夠在無法地帶存在成百上千年,那說明其肯定有過人之處,隻是他們這些外來者短時間內還感受不到。
不過這跟他們幾人也沒什麼關係。
熒拿著床鋪上的被子,將它們疊的整整齊齊,好似一塊豆腐。
“你不如想想等我們離開之後費薩爾會不會遭到瑪爾幫的報複,這種小村子如果真的有什麼值得引起注意的東西,那想來下場不會很好。”
懷璧其罪的其實很常見。
在眼下這個長老勾結外人,村長病重,費薩爾經驗不足,個人實力也不足以壓倒敵人的情況下,隻要象征著變數的白啟雲等人一離開,想來洛達村的狀況就會急轉直下。
甚至費薩爾能否撐過瑪爾幫的報複都不好說。
白啟雲咂摸著嘴,眼神中若有所思。
經過這麼多事情,他悟出來了一個道理。
說話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交淺言深’,做事也是這樣。
雖然說他們三人插手的話大概率能夠為洛達村解決當下的困境,但是洛達村沒有理由讓幾人這麼做。
貿然出手的話最後的結果可能不會太美好。
想到這裡,白啟雲一拍大腿。
“等下就啟程前往費洛馬斯,洛達村的事情我們還是彆參與進去了。”
簡而言之,洛達村沒有讓幾人直接出手的理由。
聞言,熒抬起金色的雙眸,眼神中充斥著些許的微妙。
她是知道的,眼前的少年一向願意多管閒事,這次竟然如此乾脆的收手還真是讓她有些意外。
迎著少女的目光,白啟雲輕咳了一聲。
“沒什麼,隻是我們如果直接前往費洛馬斯的話,肯定也能引起瑪爾幫的注意,也算是變相牽製住了瑪爾幫的勢力。”
而且這個舉動跟眾人的目的並不衝突,甚至說是不謀而合。
想要幫熒在費洛馬斯尋找其兄長的線索,說不得就得跟當地的勢力做過一場。
白啟雲出手救下了費薩爾,在臨行之際,費薩爾特意趕了過來為幾人送行。
他捏著一張寫滿了文字密密麻麻的信紙交給白啟雲。
“這是...”
“先生救了我一命,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報答的,這張紙上是有關費洛馬斯的情報,還請先生手下。”
白啟雲看著手中的信紙,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那就請先生保重。”
費薩爾學著璃月人那樣,做了一個稍顯蹩腳的拱手禮。
“你也保重。”
兩相作彆,白啟雲駕著馬車行駛在了遠離洛達村的大道上,直至消失在了費薩爾的視野之中。
————
“費薩爾!”
費薩爾剛送彆白啟雲等人,身後就傳來了同村發小的呼喊聲。
“怎麼了?這麼著急”
他轉過身去,看著麵色著急的同齡人。
來人呼吸不穩,說話也十分著急。
“哈...長老他們好像去村長那鬨事了。”
“什麼?!”
聞言,費薩爾臉色徒然一變,雙手把在麵前之人的雙肩上,焦急得問道。
“他們想乾什麼?”
“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家現在被大家給圍起來了,沒讓那幾個老家夥進去,不過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麼大事。”
費薩爾急忙跟著來人一齊回到了家中。
果然,此時他家的門前已經圍上了一圈人,跟上午倉庫門前動亂時不逞多讓。
許多人都氣勢洶洶,臉上的神色滿是義憤填膺。
很顯然,早上的氣他們到現在還沒消呢,這群長老又直接撞了過來,不拿他們出氣拿誰出氣。
在村民身前的是一群身穿黑色常服的衛隊,有三個老人被簇擁在最中間。
三老年紀最輕的也已經一頭發花白,讓人不禁想問這把年紀還爭權奪利究竟是為了什麼。
三人兩男一女,均已上了年紀,男的一胖一瘦,胖的人臉上和顏悅色,看起來就像是店裡麵擺放的招財娃娃。
瘦的那個看起來則顯得陰鬱了不少,一雙眼睛像是鷹隼一般,盯著人瘮得慌。
另一個女性長老則是滿臉默然,但傳言她行事作風都很狠辣,比兩個男人都要下手果斷,是三個人裡最需要忌憚的存在。
見到費薩爾回來,其中的胖長老笑嗬嗬地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