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之中,白啟雲對著派蒙勾了勾手指,將她叫了過來。
“你乾嘛。”
小家夥嘟著嘴飄在半空中。
趁著她還沒反應過來,白啟雲從身後掏出一張符篆貼在了她的腦門上,活像是璃月傳聞中的僵屍。
“說‘我是豬。’”
聞言,派蒙眉頭一擰。
這家夥在說些什麼呢,這話她怎麼可能會說。
但下一秒,一道軟糯的聲音就從她的口中發了出來。
“我是豬!”
聲音響亮且清澈,將在一旁摸魚的熒都吸引了過來。
派蒙頭上的符篆微微發燙,正是已經生效了的證明。
但當派蒙說完這句話後,頭頂上的符篆就像是被點燃了一般,在小家夥的頭頂上化成光子,消散了痕跡。
“唔誒!”
派蒙這才後知後覺地大叫了一聲,慌張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剛才那確實是她自己的聲音,但為什麼....
“大白,你搞得鬼?”
熒湊到派蒙的身邊,扒拉了兩下小家夥的嘴巴與眼睛,確定派蒙應該沒有中邪,隻能把目光放在了白啟雲的身上。
“差不多吧。”
見到符篆生效,白啟雲心中暗自竊喜。
剛才那張符篆其中的力量已經被同化成了鋼之力,所以符篆的效用也發生了變化。
從最開始的元素力外放變成了可以在細微小事上可以號令他人的作用。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想來應該跟鋼之力的‘同化’和‘轉化’有關。
隻是這種能力比起單純的元素力來說,更加貼近‘權能’一些。
如果說能讓他完全掌握鋼之力的符篆效用,說不定會對他掌控玉佩中的鋼之神力有幫助。
想到這裡,白啟雲再次從身後抽出一張符篆,這是他從五郎那裡搞來的東西。
按理說這種符篆應該是比較貴重的軍用物資,但他一開口,五郎沒有任何猶豫地就給了他二十張。
這種東西要是拿璃月去買,估計至少也得十萬摩拉一張。
也是多虧了五郎的幫助,他才能繼續自己的研究。
“熒,你過來點,讓我試試。”
迎著少年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熒麵無表情地湊上前去。
她倒是想看看這家夥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果不其然,白啟雲又在她那光滑白皙的腦門上貼了一張符紙,嘴裡念念有詞。
“叫一聲‘主人’。”
符篆內的鋼之力隨著少年的心意開始流動,在熒的腦門上發出一絲溫熱。
少女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好一陣子,熒也沒有按照白啟雲的命令說出他想要聽到的話語。
回以他的隻有熒那如同看著傻子一樣的目光。
“沒有用嗎。”
白啟雲看著少女額頭上的符篆逐漸消失的模樣,陷入了一陣沉思。
看來即便是同一張符篆在麵對不同實力的人時,發揮出的作用也不一致。
熒自然是比派蒙強出不知道多少頭野豬的。
雖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果然還是親眼見到更有說服力。
“就這?”
等了好半天熒也沒有等到異狀發生。
少女那毫無波動的麵容上閃過了一絲嘲弄。
她還等著找個機會錘白啟雲一頓呢,現在看來這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要不是派蒙剛才的反應那麼大,她都懷疑是不是這兩個家夥聯合起來整蠱她了。
白啟雲同樣麵無表情地再次貼了兩張符篆上去,瞬間蓋住了熒的小臉。
“叫‘主人’。”
依然是毫無動靜。
熒挎著一張小貓批臉,看著眼前的少年。
似乎是在找從哪裡開打比較好。
見到依然沒有效果,白啟雲趁著符篆消失之前趕緊從少女的額頭上摘了下來。
這東西現在可金貴著呢,不能浪費。
“果然還是不行嗎。”
其實白啟雲心裡並沒有被亂七八糟的想法給占滿,讓熒叫‘主人’也不過是他的惡趣味而已。
他隻是想試試符篆的效用能達到什麼程度,同時看看可不可以捕捉到鋼之力運行的波動,從而進一步理解鋼之神的權能。
但很可惜,他失敗了。
而且即將麵臨熒的報複。
“額...”
果然,下一秒少女的拳頭錘在了白啟雲的腹部,讓他大叫一聲。
很痛,但又不是那麼痛。
熒的力氣拿捏的十分到位。
說的也是,不知道多少歲的女人拿捏一個小男生還不是手到擒來。
————
鳴神島上,風起雲湧。
眼狩令的最終儀式被不知名的賊人攪黃,使得現在整個稻妻城都繃緊了神經。
作為最後的狩獵對象,托馬原本被綾人安置在了一處安全的位置。
但現在的托馬卻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不被人盤問。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眼狩令已經結束了。
在托馬消失之後,雷電將軍直接出手,拿下了一位稻妻城中遊蕩的神之眼持有者。
這次對方可沒那麼好運,神之眼直接被上繳。
千手百眼神像在雷電將軍的助力下被完美地完成了鑄造的最後一步。
霎時間,源源不斷的地脈之力通過這處奇異的基點開始湧動。
整座鳴神島的四周都蔓延出了一股莫名的波動。
就連剛剛乘船回到鳴神島的九條裟羅都感到了一股不對勁。
那種感覺就像是鮮血湧上了喉頭,一股極強的甜膩感,讓人頭腦發脹。
但當她進入到鳴神島後這種感覺卻正在逐漸的消失。
或者說,她開始適應了這種變化。
鳴神島內的居民更是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常,看起來跟平日裡沒有什麼分彆。
千手百眼神像鑄造完成,意味著神之眼對雷電將軍來說沒有了任何的作用,眼狩令自然也就被取消了。
但這個消息傳到海祇島的耳中,絲毫沒有讓珊瑚宮心海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