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的東西還不少嘛。”
格瓦斯並未選擇隱瞞，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或許在他看來，他已經吃定了白啟雲二人。
同樣的，白啟雲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對方再怎麼強也不過是這夢境中的虛構出來的一員。
正好，現實世界裡的旋魔會他還沒有正麵領教過，看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掏出來點情報。
“不過你有句話說錯了，要知道在談判中，隻有弱勢的一方才會把人數當成優勢。”
“是嗎，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敢再向前幾步，該不會是怕了吧。”
白啟雲此時可是真正的色厲內茬。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格瓦斯不直接上前給他跟畢維斯兩刀，或許是在忌憚構築出這方夢境空間的存在？
但這樣也好，這麼做才能讓他好好地扯一下這張大旗。
格瓦斯聞言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環顧四周後對著眼前的兩人側目。
“你不用試圖激怒我，我這麼做當然是有我的原因，反倒是你，現在一直站在原地可不是什麼好的舉動。”
白啟雲現在不敢出去，格瓦斯也不敢貿然進來。
雙方詭異地形成了一個僵局。
“是嗎。”
現在烽火的危機已經解除了一半，白啟雲此時的壓力也沒有了剛開始那麼大，索性直接盤腿坐在了地麵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他這樣反而讓格瓦斯越發的忌憚。
雖然他可能忌憚的可能隻是一陣空氣罷了。
“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但我可以告訴你，像我這樣的人在蒙德城裡可不止一個。”
此言一出，格瓦斯的神情又冷了半分。
他兜帽下的臉龐逐漸繃緊，但嘴角的弧度卻越咧越大。
“有意思。”
白啟雲攤開雙手，任由秋風拂過他的發梢，臉上滿是憊懶的神色，不經意地說道。
“不知道你們旋魔會在搞什麼名堂，竟然隻派了你一個人來這邊，好歹蒙德也是七國之一啊。”
他不清楚千年前的旋魔會是怎麼運作的，但千年後僅僅是針對一個不知名的龍脊雪山，對方就派出了一個強到爆炸的隊長級，現在這個家夥怎麼看怎麼都不夠格。
或許是心裡的波動太過激烈，白啟雲的想法逐漸表露在了麵上，讓格瓦斯給清楚地捕捉到了。
“哦？你是在看不起我？”
格瓦斯向前踏出一步，瞬間，空間發生了劇烈的波動。
周圍的空氣產生了陣陣的扭曲，在格瓦斯的身前形成了一堵無形的牆壁，擋住了他的去路。
見狀，白啟雲眉頭一挑，明白了這應該是夢境空間的自動反擊。
格瓦斯眉頭一皺，手腕上散發出一股黑色的霧氣，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接觸到黑霧的事物儘皆產生了一股灰敗的感覺，像是失去了本身的生命力。
這種景象讓白啟雲想起了曾經在無妄坡見到的那尊遠古大魔，它的力量就跟這個比較相似。
但格瓦斯身上冒出來的黑霧卻依舊突破不了眼前的無形屏障，被牢牢地阻隔在外，不得寸進。
“切。”
試了半天無果後，格瓦斯不得已停下手上的動作。
麵對這種不講道理的力量，即便是旋魔會也必須低頭。
“看樣子，這位不知名的兜帽先生好像也做不到什麼啊。”
“嗬，你先從這烏龜殼裡出來再說吧。”
“我就不出來，你能把我怎麼樣。”
白啟雲很清楚，隻有激怒對方才能獲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聞言，格瓦斯嘴角浮起一絲獰笑。
“不出來是吧，那我就去把你手下的那些人都殺了。”
“彆說笑了，你覺得離開後我們還會再出現在這嗎。”
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溫妮莎等人在其眼中的重要性明顯沒有他們兩個來的大。
“談談條件吧，畢竟誰都不想在這裡耗費太長時間，不是嗎。”
此言一出，格瓦斯逐漸變得冷靜下來。
其實剛才那副模樣也隻是裝給眼前的二人看的，可惜他們沒上當。
“說。”
白啟雲在廣場內輕輕踱步，思考著該如何開口。
“嗯...那就先說說你們到這裡來的目的吧，啊，不用說的太詳細，與之相對的，我們也會告知你我們的目的。”
反正是遊戲，告訴了也無所謂，無本買賣。
看著少年如此輕鬆寫意的模樣，格瓦斯微微蹙緊了眉頭，但很快又鬆緩了下來。
少頃，他長出一口氣，重整神色道。
“我的目的很純粹，組織上的任務罷了。”
“喂喂喂，交換情報最起碼得有點誠意吧，這麼籠統的說法可不行。”
格瓦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該怎麼說。
“我的目的跟地脈有關。”
地脈？
白啟雲心下一動。
之前的旋魔會行動也多與地脈有關，看來旋魔會這個目的從古至今都沒有發生改變。
“該你了。”
迎著兜帽男冷冷的眼神，白啟雲顯得豁達多了。
“我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推翻勞倫斯家在蒙德的統治。”
“這也是你們背後之人的目的？”
“你可以這麼理解。”
格瓦斯還是很忌憚能夠製造出無形屏障的那一位神秘存在的，當話題涉及到它時便不再繼續深入。
“你們是怎麼認出我的身份的。”
雖然說他這話有幾分自爆的傾向，但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格瓦斯並不覺得這群人沒有進一步的察覺。
“這不是很簡單嗎，身上那麼重的‘遺產’氣息，是個人都能聞得到吧。”
“就這個？”
“難道這一點還不夠嗎。”
看著格瓦斯逐漸變得怪異起來的目光，白啟雲心下暗道一聲不妙。
該不會千年前的時代使用遺產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吧。
“好了，既然你我之間的目的沒有絕對的利益衝突，那也沒必要劍拔弩張。”
“那可不一定，我們跟勞倫斯家可是有合作的，你們想推翻他，是不是需要先問問我？”
聞言，白啟雲直接笑出了聲。
“彆說那種話了，你要是真的堅定不移地站在勞倫斯家的那一邊，你現在還跟我們聊這些乾什麼，難不成旋魔會的時間很多？”
“那萬一我是在騙你呢？”
“這話說得，就跟我沒在騙你一樣。”
白啟雲跟格瓦斯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都能瞧出對方眼中的忌憚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