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之前到底乾什麼去了?”
重新聽到女人的聲音,白啟雲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都是你搞的鬼吧。”
“誒呀呀,明明是你自己點頭同意的,怎麼就說是我搞的鬼了,真是個說話不負責任的男人。”
神秘女人似乎很不滿少年的言語,語氣中多有幾分埋怨,聽起來就跟一個怨婦一樣。
讓白啟雲聽的直哆嗦。
他趕緊朝著空氣揮了揮手道。
“打住,趕緊打住,還是說說正事吧。”
白啟雲最聽不得女人在他的耳邊軟磨硬泡。
話題轉向正軌,女人的聲音也變得嚴肅了不少。
“嗯,當下的情況確實很麻煩,不過在解釋這個情況之前我還有個小小的問題。”
“什麼問題。”
聞言,白啟雲心中升起一陣不妙。
“嗬,事到如今,你應該猜得到我是誰才對吧。”
此言一出,屋內瞬間陷入了一陣沉默,白啟雲眼神飄忽不定。
少頃,他還是張開了口,把自己之前的猜測說了出來。
“您應該是...草神大人吧。”
“bingo,答對了,你還是蠻聰明的嘛。”
不,這跟聰不聰明沒什麼關係吧。
白啟雲強忍住心中的吐槽欲望,把話題拉回原處。
“所以這跟眼下的狀況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之前你在現實裡見到過那個遊戲玩家妻子身上的疾病吧。”
“嗯。”
“那其實並非是人體上的疾病,而是某種更加貼近世界本源的東西。”
提到這個,草神的聲音也變得低落了少許。
很顯然,即便是她在麵對那種東西的時候也會感到棘手。
“既然你知曉了我的身份,那這個就好解釋的多了,你知道什麼是世界樹吧。”
“略知一二。”
所謂的世界樹是提瓦特賴以生存,支撐提瓦特世界框架的一種存在,其本身隱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空間內,常人無法發現其蹤跡。
但有一種說法,那便是當世草神即為世界樹的化身。
當然,這種說法在提瓦特的普通人眼中就跟上古時代的傳說故事沒什麼分彆,大家都將其當做話本小說。
但已經在提瓦特的元素體係下有過一段不淺閱曆的白啟雲卻知道,這個傳說極有可能是真的。
“那就好辦了,那種疾病並非人體機能受到影響而產生,是因為世界樹本身受到了某種事物的影響而產生了病變,從而反作用於人類的身上,也就是說疾病來源於世界樹而非人類,所以無論在人類的身上如何治療,這種疾病都不會被治愈。”
這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隻專注於事物的表象,永遠也無法接觸其實質。
想要改變,還要從源頭下手。
聞言,白啟雲心下一動。
“世界樹?那豈不是說...”
草神知曉少年心中的疑惑,但她卻給出了相反的答案。
“並不是我出了問題,而是世界樹的本體出了問題。”
“哈...可世界樹不就是你嗎。”
這話越說,白啟雲就越是迷糊。
“可能你從最開始就理解錯了,出了問題的世界樹並非在我們原有的那個世界,那個男人的妻子,也並非是我們世界的原住民,這麼說你能明白了嗎。”
“這...”
白啟雲的神色一頓,立刻就想明白了許許多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他連忙問道。
“那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原本所在的世界中的世界樹遭受了危機,而非我們的世界?”
“答對了,反應很快嘛。”
草神端坐在智慧宮的神座上,一頭柔順的白色牛奶般的長發順著脊背滑下。
她老神在在地用手拄著自己的太陽穴,在意識中與少年交流。
“那個女人的疾病來源於異世界的世界樹,所以想解決她的病就得解決異世界的世界樹遇到的危機,這麼說的話你應該明白了吧。”
“...”
聞言,白啟雲沉默了片刻。
解決世界樹的危機?大姐,你是不是把我看的有點太強了。
但從草神的言語來看,他卻能推斷出另一個讓人感覺到驚悚的事實。
“那個...該不會你把我送到了...”
“沒錯哦,就是那個出了問題的異世界,誒呀,我從來都沒做過這種事,差一點就失敗了,廢了好大力氣才把你給送過去,而且像現在這樣跟你說話也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超麻煩的。”
這是麻不麻煩的問題嗎!喂!
白啟雲黑著臉,將手上的魔戒死死地攥在手心裡,大聲地喊叫道。
“你這女人,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把人扔到異世界啊!”
麵對少年的質問,草神卻沒有半點悔過的意思。
“阿拉,這不是你自己答應的要幫助解決問題的嗎,現在問題的解決方式擺在眼前,你當然要責無旁貸嘍。”
“那也不能一句話都不商量就把人扔過來吧!”
要知道他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除了嫣朵拉之外什麼都沒來得及帶上。
“這個就不怪我了,我當時準備好送你去異世界的布置後問你,但那個時候你還在睡覺,而這個儀式又沒辦法中斷,也隻能先送你過去了。”
“這是什麼歪理,就不能先問我再去做準備嗎!”
“誒呀,信號有些不好了呢,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果然跟異世界的連接還是不穩定嗎,那小家夥要在異世界多多努力哦。”
哢地一聲,神秘女人的聲音瞬間消失在了白啟雲的耳邊。
任由他如何呼喚都沒有再次出現。
真是個自說自話的臭女人。
另一邊,草神看著逐漸消失光澤的法陣,眼眸微斂。
想要跨越世界傳輸消息,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如果不是白啟雲手上有‘魔戒’這個定位器,那即便是她也不可能傳過去一丁半點的消息。
眼前浮現出少年在另一個世界記得跳腳的模樣,草神不禁輕笑一聲。
“嗬。”
送他過去的緣由自然不會是像剛才提到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