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紮內,夢境中的派蒙圍在熒的身邊,神色有些局促。
“熒,你打算怎麼辦。”
“直接找罪魁禍首好了,反正教令院的人每天都會來搗亂一次。”
熒並沒有因為心中的煩惱而失去分寸。
倒不如說,認清了形勢的她現在更加的明確了自己尋找的目標。
不過她的提議在派蒙聽來卻有幾分不靠譜。
“可是教令院的人在夢境裡不都是一個個人偶嗎。”
確實如同派蒙所說的那樣,教令院的人在謀劃這個夢境之前便早有預料地摘掉了虛空終端,以防止自己人被困在夢境之中。
從而導致了夢境中的他們都被人偶所代替。
換言之,即便熒現在去把他們都揍一遍也沒有實際上的作用。
不過熒卻沒有這麼想,她這麼做的目的當然不是想通過胖揍一頓夢境裡的教令院而達到報複的目的,那樣的想法也實在是太過可憐了些。
“放心,我自有安排。”
熒帶著派蒙趕到了祖拜爾劇場,此時的彙演馬上就要達到高潮之處。
但兩人都很清楚,如無意外,下一秒就會出現教令院的人過來攪局。
“肅靜!”
果然,大賢者阿紮爾的身如約而至地出現在了舞台之上。
看著他對祖拜爾劇場眾人訓斥的模樣,這次熒不打算繼續忍耐,直接孤身一人衝了過去。
“住手!”
熒大喊一聲,出現在了兩撥人的中間,阻攔了大賢者的視線。
“熒?”
見到少女出現的身影,舞台上的妮露連忙出聲呼喚。
她可不想看到朋友為自己出頭而導致被教令院記恨上的事情。
但另所有人意外的是,當熒打斷了大賢者阿紮爾的發言後,站在舞台上的教令院眾人竟然像是失了魂一樣定在了原地。
“這是...”
一旁的派蒙還沒搞清楚狀況,但熒的嘴角卻漸漸地浮現了一抹笑意。
她想要的效果,正是這個啊。
就是要在花神誕祭聚集人數最多的這裡,揭示這個世界中最大的違和感,從而讓人們自發地對著眼下的狀況產生懷疑。
這可比她一個個人找過去輕鬆多了。
果然,在看到阿紮爾一直在台上維持著一個詭異姿勢不動的時候,台下的眾人們漸漸出現了一些騷動。
“誒?大賢者他怎麼了?”
站在舞台邊緣的妮露也發現了阿紮爾的不妥,趕緊湊了過來,生怕出什麼意外。
她這麼一動,台下的喧鬨聲變得越發的大了。
整個夢境空間都因為人們的情緒波動而產生了些許的不穩定。
與此同時,夢境之外的某個研究室內,在夢中定格的大賢者現在卻好好地站在此地,觀測著夢境中的數值,周圍都是操縱著各式各樣儀器的學者。
就在剛剛,夢境的數值產生了一個詭異的波峰,壓力表迎來了一波突破性的增長。
這對須彌城的民眾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大賢者大人,這...”
一個穿著學者服飾的小科員看著儀表盤上的數值,滿目擔憂地望向了阿紮爾。
但阿紮爾卻依舊氣定神閒,絲毫沒有把這個詭異的狀況放在心上。
隻見他輕輕地壓下雙手,示意眾人不必驚慌。
“不必在意,壓力過大的情況下儀器會自動解除夢境,現在雖然數值很大,但還處於安全範圍內。”
阿紮爾通過眼鏡望向前方那個放在室內最中心的圓形裝置上。
裝置的儀表盤上閃爍著各式各樣的數字,但在最正中央卻是一個不斷向前爬伸的進度條。
那到底象征著什麼,或許隻有阿紮爾自己心裡清楚。
進度條已經越過了70的範疇,繼續向著儘頭努力。
但由於之前夢境的波動,進度條上漲的速度也不得已地減緩了下來。
阿紮爾見狀,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計劃遭受的變故雖然還在接受範圍之內,但若是這麼一直持續下去的話...
忽地,他手邊的一個儀器突然發出了一陣警報。
“嗯?辦公室?”
阿紮爾在自己辦公室內布下的防禦措施竟然被人給觸發了。
是誰潛入了他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裡可是有一些涉及到秘密的資料的,看守的衛兵是乾什麼吃的。
阿紮爾猛地起身,也不管眼前的實驗進度如何。
畢竟這裡可不止隻有他一位賢者,還有其他人是管事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對他辦公室下手的賊人。
“我出去一趟,你們在這裡繼續看著。”
“是。”
說罷,阿紮爾的身影便穿過門扉,向著教令院的內部走了過去。
他的身旁跟著三個有神之眼的貼身護衛以及一個小隊的普通衛兵。
此等戰力用來護衛他一人也算是夠格了。
畢竟須彌的神之眼持有者並不是很多,這跟須彌並不崇尚武力的風氣也有一定關係。
但為了保險起見,阿紮爾還是通知了教令院內來回巡邏的衛兵們,讓他們幫助封鎖他辦公室所在的大樓的出入。
除此之外,他還帶上了許多用來防身的煉金產物。
阿紮爾站在衛兵的方隊中,一行人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大樓的正下方。
“跟我上去。”
環視四周,阿紮爾冷哼一聲,徑直地前往了自己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一路上能見到諸多衛兵認真站崗巡邏的模樣,這讓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種守備力量也能被人給入侵了,難不成是有內鬼?
不多時,他來到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前,大門一如既往地緊閉著。
隻是一直站在門口的兩個守衛不知什麼原因此時竟然已經倒在了地上。
阿紮爾身側的貼身侍衛趕緊上前試圖叫醒兩人。
“喂,醒醒!”
但叫了好一陣子後,地上的兩人也沒有醒來的跡象,阿紮爾隻能叫停。
“行了,先看看屋內。”
說罷,他掏出辦公室的通行門卡,打開了大門。
但當他的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阿紮爾感到了一股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