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長庚先生簡短的確認了下接下來的計劃後,白啟雲找上了在一旁灰頭土臉的凝光。
平日裡滿麵貴氣的女人現在卻被蒙上了一層灰塵,看起來就像是哪裡來的落難戶一樣。
上次見到凝光的這副模樣,白啟雲依稀記得還是在小時候凝光還在後院折騰泥土的時候。
這一晃都過去快十年了。
“等下我會跟長庚先生他們一起發動進攻,到時候你從旁協助,最好能轉移掉那位降魔大聖的注意力。”
白啟雲沒有問凝光有什麼好的辦法就一股腦地把任務派給了她。
他相信,這個女人不會讓他失望的。
不知道那位降魔大聖是不是還在心底做著最後的抵抗,他們幾人在地麵上交流了半天對方也沒有攻打過來的意思。
這或許也能算是個好消息。
隻要對方依然有意識在抵抗,那就說明其肯定放不開手腳,處處受到限製。
“小子,等下我會跟老前輩再次發動那個招式,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長庚走了過來,用雙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男人交代了幾句後便走向了老者的身邊,因為經受過那位降魔大聖的一擊,此時二人的身上殘留著的力量早已十不存一,但他們必須憑借這剩餘的力量給魈製造出可以威脅到對方的假象,這樣才能給白啟雲製造出一絲機會。
雖然難,但總歸是個辦法。
因此,他們二人決定將聲譽的全部力量都放在積攢招式的前期準備中,這樣才能將那位少年仙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
夜幕之下,月色與火光再次於璃月港中升騰而起。
兩股力量彼此交融,散發出了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將半空之上的仙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要開始了。
見狀,白啟雲深深吸了口氣,將自己手中的長槍放在胸前。
如果真的隻有一次機會的話,那麼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看著手上的雪葬的星銀,白啟雲陷入了一陣沉思。
半空之上,仙人周圍的那個墨綠色漩渦隨著力量的湧入不斷地膨脹了起來。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直到上千米。
墨綠色的漩渦掩蓋了原本就不多的月光,將黑暗徹底灑向大地。
一片虛無與漆黑之中,唯有長庚與老者的元素力在不斷躍動著光芒,為其餘人指引著方向。
無邊的壓迫力從天穹墜下,就好似蒼天隕落一般。
麵對著如此的威勢,白啟雲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在麵對神明。
他很清楚,天上的巨大漩渦那還不是降魔大聖的全力施為,每擴大一分就是那位仙人心中的陣線向後退縮的證明。
等到那東西掩蓋住整個璃月港的時候,才是災難真正的開始。
“哢噠。”
廢墟之中的火焰燒斷了木材,發出了陣陣脆響。
此情此景,讓白啟雲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人們的哀嚎,房屋的崩塌,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相像。
但不同於那時,他現在擁有了能夠阻止悲劇發生的能力。
即便那隻是一絲絲的希望。
“哈....”
麵對著如此強大的敵人,白啟雲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自身的種種奇特之處之上。
憑借著‘廉貞’的能力,他可以接近那個未曾使用權能的降魔大聖。
但若僅僅憑借這一個東西,似乎還不足以動搖敵方。
剛才那一擊轟在魈身上無功而返的七星劍就是證明,他必須要有更強的攻擊手段,更加精準的攻擊時機,如此才能將計劃的成功率推到頂點。
武器...他需要武器。
“嫣朵拉,有沒有更強的攻擊手段確保我一定能碰到對方。”
思前想後,白啟雲還是將希望放在了契約夥伴嫣朵拉的身上。
雖然小家夥最近的存在感越來越稀薄,但若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他,那必然是心意相通的嫣朵拉無疑。
憑借著契約的存在,嫣朵拉可以將其腦海中的種族知識傳遞給作為契約夥伴的少年。
但若說能夠動搖天上那位幾乎已是近神巔峰的仙人的話,恐怕光憑他們純水精靈一族的手段還遠遠不夠。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沒有解決的辦法。
‘想要與‘權’匹敵,那就隻能依靠‘權’,而那種東西你不是早就已經有了嗎。’
小家夥的聲音在少年的腦海中響起,不急不躁,仿佛已胸有成竹。
“早就有了?”
但聽著話的白啟雲卻沒能抓住其中的重點,所謂的‘權’是隻有神明才能駕馭的事物,即便是近神也隻能無限製地接近,他一個小小的隊長級怎麼可能擁有那種東西。
但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手腕處竟然綻放出道道光芒。
與此同時,嫣朵拉的聲音再次於他的腦海中響起。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嗎,我那個時候就已經說過了,‘冠’將‘權’賜予了你,讓你有了能夠溝通元素的力量。’
事到如今,白啟雲早已知曉了隻有神明才能賜予人類神之眼,現在被嫣朵拉一點破,他瞬間就明白了那賦予自己一定程度上與元素溝通能力的‘祭水禮冠’竟然也是一個與神明相關的存在。
如果說能夠利用寄宿在上麵的‘權’來對抗降魔大聖,那說不定還真的能有一定的奇效。
但若是想要憑借這個來擊退對方還是有些癡心妄想,殊不見兩位近神者聯手打出的帶有‘能力’的招式在那位仙人的麵前依然是毫無作用,他的目標重點還是要放在淨化對方身上的遺產之力之上。
不過若是能夠借助‘祭水禮冠’破除對方的防禦,那也是一個極大的幫助。
帶著這樣的想法,白啟雲將意識沉入了一片黑暗的契約空間。
或許是因為實力的突飛猛進,在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他見到了自己的命之座。
其上赫然已經點亮了兩顆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