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在腦海中構建出了一整套亂七八糟的故事,眼神中充斥著‘我懂了’的神色。
白啟雲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想歪了,但也懶得出聲糾正。
“不麻煩,不麻煩,一件小事而已。”
鈴木秋一什麼的他根本就沒聽說過,八成隻是哪個手下為了完成業績抓回來的人,賣個人情也好。
他臉上洋溢著笑容,帶著兩人從奉行所移步到了大牢之中。
“二位請,牢獄之中環境不是很好,還請二位多擔待。”
不知不覺間,主管已經徹頭徹尾地把清水當成了白啟雲的人,說話間也多帶有一絲尊敬。
天領奉行的監獄環境其實並不差,最起碼沒有那些輕小說中描述的臟亂。
隻是在一些地方能夠看到些許的汙漬,整體上來說除了老舊之外沒有太大的問題。
白啟雲帶著清水走在前麵,讓她自己辨認父親的所在,那位主管則是跟在白啟雲的身旁,有說有笑地閒聊著鳴神島最近發生的事。
不過白啟雲也沒在鳴神島呆多久,隻得嗯嗯啊啊地敷衍著這位主管。
直到....目光與某位呆在牢房裡的金發少女相彙。
額....
毫無疑問,那正是前幾日揚言要出發麵見雷神的熒和派蒙,不知為何這兩個家夥竟然躺在了大牢裡。
而且,派蒙這個身高明明是可以從牢房裡鑽出來的吧,為什麼會被關進去。
白啟雲突然停下了腳步,身旁的主管雖然有些疑惑但卻沒有出聲發問。
“抱歉,這位大人,我能問問這兩個人是因為什麼被關進來的嗎。”
少頃,少年帶著一絲心累的聲音傳入了主管的耳中,使其連忙喚來了手下詢問有關這二人的事情。
熒尷尬地偏過了頭,不敢跟少年對視。
反倒是獄中的派蒙精神頭還是很足,見到白啟雲的到來立即就大呼小叫了起來。
“喂!做飯的!我們在這!”
知道了知道了,兩個大活人他又不是看不見。
白啟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感覺自己可能交友不慎。
少頃,主管聽過了手下的消息後,臉色不是很好。
這兩個人是勘定奉行送進來的,說是要關上半個月左右。
“額,白大人,這二位....是因為硬闖離島守衛被抓捕進來的,刑期是半個月。”
雖然勘定奉行有點難纏,但那終究是外人。
本來天領奉行跟勘定奉行就不對付,那邊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下的命令,而這位可是跟自己最近的中心官員,孰輕孰重,主管心中自然拿捏的很是清楚。
“哦,原來如此,聽起來不是很嚴重,那不知閣下可否通融一下?”
一個是救,兩個也是救,索性就一起帶回去吧。
至於那之後的事情,就等他收拾完派蒙在說。
“好說好說,白大人這邊請,我馬上就安排放人,不過是些續小事而已。”
主管擺了擺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這可是赤裸裸的人情啊,不收白不收。
隨即便找來了幾個人直接將麵前的牢房打開,讓手下去安排起了之後的事情。
畢竟進監獄的犯人都是登記在冊的,這個是要之後上交給天領奉行總部查驗的,馬虎不得。
“做飯...唔...”
派蒙還沒來得及繼續大聲喊叫便被一旁的熒捂住了嘴巴。
金發少女給白啟雲遞了個眼神,那意思是等出去再說。
兩人在天領奉行的人員帶領下,先一步地出了奉行所。
“爸!”
與此同時,前方傳來了清水驚喜的聲音,看來是找到了人。
依照監獄中的環境,鈴木秋一自然是沒有得到什麼虐待,跟其餘的犯人沒有什麼不同。
因為他是男性犯人,所以被關在了大隔間裡,此時還有幾個獄友正無所事事地發著呆閒聊著。
“呦,這是哪家的女孩跑這來找爹了。”
“這裡沒有你爹,但是有你的好哥哥啊...哈哈哈。”
監獄裡的犯人們自然是管不住嘴,一個個油腔滑調地占著鈴木清水的便宜。
不過此時的她心神早已被那躺在一旁的身影所牽引了過去,根本不在乎這群混蛋的言語。
“清水?你怎麼來這了?”
聽到女兒的聲音,鈴木秋一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鐵柵欄前看著自己年少的女兒。
身側的幾個負責看守的武士點了點頭,直接將大門打開,把秋一領了出來。
“誒?這人我記得才進來幾天吧,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離開的時候裡麵還有人在奇怪,不過在武士們那威嚴的目光之下,一個個都悻悻地把疑問都憋了回去。
沒辦法,監獄裡獄警最大。
父女重逢固然感人,但鈴木清水深知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連忙將自己的父親帶到了白啟雲的身旁。
“多謝,白大哥。”
她伏在少年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道。
少女的聲音如同一陣微風,吹進了少年的耳中。
“嗯,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在此就留了,這兩件事多虧了大人您的出手,之後我會在九條大人的麵前多多提起您的。”
白啟雲對著身前的父女二人點了點頭,隨即又對一旁的主管露出了熱情洋溢的笑容。
那笑容,彆提有多虛偽了。
“誒呀,能幫上忙就是好事啊....”
對於虛偽的少年,主管同樣報以最虛偽的笑容回應。
但就在這虛偽之中,卻暗藏著彼此對‘利益’渴求的真摯。
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監獄不是久留之地,處理完了清水的事情後,白啟雲便帶著父女二人告辭了主管,與門外等候著的熒與派蒙彙合。
“這次的事真實是多謝你了,白大哥。”
等到脫離奉行所的範圍,鈴木清水鄭重地向著麵前的少年鞠了一躬。
若不是他的出手,恐怕自己父親可能就得在監獄裡待上一年了。
“這位恩人....多謝您的出手幫助。”
中年男人也明白了這件事是誰在出力,也跟著自家的女兒鞠了一躬。
對於兩人的謝意,白啟雲並沒有拒絕,就這麼心安理得地受了下來。
畢竟這個時候,這父女二人最能拿得出手的謝禮便是自己的誠意了。
隻有收下這份誠意,他們才能將自己從受人恩惠的惶恐中釋放出來。
與鈴木父女寒暄了幾句後,白啟雲揮彆了還有要事去忙的二人,將目光重新投在了一大一小兩個幾日未見的‘夥伴’的身上。
“現在,來說說您們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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