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鳴神島的大型祭典,除了社奉行本身之外,稻妻的諸多高層都對這次的祭典多加關注。
比如三奉行的其餘兩家,又比如,某位立於天守閣之上的神明。
天守閣外守備森嚴,卻沒有任何人發現一位穿著華麗的女子站在天守閣的最高處,登高遠眺,將那遠處會場中的熱鬨儘收眼底。
一頭柔順的紫色長發如同長瀑一般灑在身後,不同於平日裡係成長長的麻花辮的姿態,發絲隨著晚風,輕輕地飄搖。
似乎是想到了過往,雷電將軍精致的麵容上閃過了一絲懷念。
一雙寶石般的瞳孔中躍動著不易察覺的雷光,彰顯著此身的尊貴。
在天守閣的下方,兩隊人馬正從不同方向靠近著容彩祭的會場。
那正是三大奉行中其餘兩者,勘定奉行與天領奉行的人。
領頭其一的正是之前調查受挫的鹿野院平藏。
隻是此時的他看起來不是很情願。
畢竟之前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再去的話可能沒有什麼收獲,還有可能讓那群人更加的警惕。
但沒有辦法,他們這群人是以‘幫助社奉行組織會場秩序’的任務去的,容不得他們拒絕。
這個任務更是直接從天領奉行九條孝行的口中說出來的,即便他想找個借口摸魚都不行。
“這邊這邊。”
剛到會場入口,一大堆武士穿著的侍從就引來了眾人的目光,所幸這次有奉行大人的命令,即便是平日裡最張揚的侍衛也都老老實實地呆在隊伍裡,沒有多發一言。
“你們幾個去東門,你們去西門。”
鹿野院平藏由於自己的能力不錯,被上司單獨分到了一個小隊,這對於想摸魚的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隊長,我們要乾什麼。”
一個愣頭愣腦的新人是第一次出外勤,還不太適應。
“老實站著就行,周圍沒動靜就彆管。”
待到周圍的同事們走光後,深諳摸魚之道的鹿野院將身子靠在樹乾上,聲音慵懶。
“誒?隊長,這麼乾真的好嗎。”
很顯然這個下屬還沒有適應三奉行的辦事規律。
對此,鹿野院隻用了一個哈欠回應對方。
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
隻要確保重要的那些工作能夠進行下去就行,這就是鹿野院平藏的處事原則。
一般混跡在三奉行的老油條都會知道這個道理,沒看到那群人都已經開始找休息的地方了嗎。
也就幾個新兵還傻傻地站在原地。
鹿野院合上雙目,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因為之前太過勞累而疲憊的身子。
但就在他眼前一片黑暗之時,一絲躍動的雷光猛地闖進了他的感知中,讓他瞬間張開了雙目。
隻見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子正從他的身前路過,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楓丹小禮服,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的高帽,看起來就跟傳聞中的‘紳士’一般。
但在他的肩膀上卻躺著一隻通體紫色的烏鴉,跟他整個人的氣質大相徑庭。
本來應是一隻靈巧的鳥兒,但不知為何,那隻烏鴉現在卻一動也不動地躺在男人的肩上,就像是一個玩偶一樣。
男人形色不急不慢,與其餘的遊客沒有什麼區彆。
但鹿野院平藏卻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隱藏著強大的力量。
那狂暴卻又內斂的雷霆,即便是隻泄露出來了一絲的氣息也足以讓他感到震動。
這種強大的偉力,鹿野院平生從未見過。
如果說要在他心目中找一個對比的事物的話,那控偶怕隻有那位雷電將軍才能擔當此任。
放任如此的危險對象在自己眼前閒逛,鹿野院可做不到這種事。
他當即從樹下走出,示意一旁的侍從們不必跟來,獨自一人走上前去。
“這位先生,您不是本地人吧,需要導遊嗎?”
鹿野院極其突兀的搭話使得中年男人的腳步不自覺地停頓了片刻。
雖然被打斷了遊覽的進程有些掃興,但看著眼前滿臉和煦的少年,男人卻很難說出拒絕的話。
“好啊,我確實有段時間沒來過鳴神島了,小兄弟不妨為我帶個路。”
男人輕笑了下,全然沒有把鹿野院平藏的那點小心思放在心上。
畢竟鹿野院平藏雖然供職於天領奉行,但實力平平,真論起戰鬥能力差不多連蒙德的那位戰鬥修女都打不過,屬於是一般人中的好手,高手中不入流的存在。
兩人就這麼彼此心知肚明地結伴而行,氣氛有些尷尬,但卻被周圍熱鬨的氛圍給衝淡了。
好在容彩祭上的遊玩項目不少,鹿野院可以輕易地將話題引向彆處。
“閣下,這裡是我們稻妻的傳統項目,繪馬,如果有興趣的話...”
鹿野院向眼前之人介紹著之前白啟雲曾玩過一次的項目,但很顯然中年男人的興趣並不在這裡。
此時遠方的那排起長龍的隊伍對他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那邊是在乾什麼。”
聞言,鹿野院隨著他一齊向前方看去。
隻見幾個小商販模樣打扮的人正拿著一袋袋大米向著身前的群眾分發著,領到糧食的人莫不感恩戴德。
“他們是在...放糧?”
說出這話的鹿野院自己都不相信這話。
讓商人們主動出血,那群蛀蟲一樣的家夥怎麼可能會乾這種事,真是不可思議。
“過去看看。”
說罷,中年男人沒有給鹿野院思考的時間,獨自一人便走了過去。
見狀,鹿野院也隻能趕緊跟上。
數百米後,兩人靠近了放糧的位置。
確實是沒有任何報酬地在放送糧食給平民,讓鹿野院不由得嘖嘖稱奇。
但當他的視線轉到身後時,白啟雲的麵容卻映入了他的眼簾。
鹿野院的眉頭微微緊蹙。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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