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與花田的少女分彆後,白啟雲拖著有些勞累的身軀回到了酒樓。
因為老爺子現在住在老家,他也懶得回去了,就這麼跟熒她們一起住也挺好的。
或許是今天回來的有些晚,熒和莫娜都已經睡下了。
在前往浴室的路上白啟雲順手關上了她們兩個的房門。
這倆家夥睡覺都不關門的嗎。
“嘎吱~”
鞋底踏在地板上發出了陣陣響聲。
本應是悄無聲息的夜晚,可前方的浴室裡卻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都這個時間了,還會有人在洗澡?
不對,熒和莫娜都睡下了,那是誰在浴室裡。
有些好奇的白啟雲躡手躡腳地向著亮起的浴室邊上走去,還沒等他靠近,原本緊鎖著的浴室大門便被人推開。
一個身材高挑的白發女子穿著一身藍色的晚禮服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條毛巾正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明明剛洗完澡,可白啟雲卻離得這麼遠還能聞到對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你怎麼在這?”
看著麵前跟沒事人一樣的凝光,白啟雲的聲音有些驚訝。
“我怎麼不能在這,我回家不是很正常嗎。”
酒紅色的雙眸輕輕翻動,凝光白了少年一眼,裹著有些漏風的禮服回到了房間。
不同於對待熒和莫娜那樣,白啟雲毫無顧忌地就跟著麵前的女人一起進了房間。
比那兩人的房間還要稍微靠裡一些,這是之前凝光住的地方。
雖然這家夥當上七星之後很少回來住,但每天白啟雲收拾房間的時候還是會順手幫她收拾一下。
哦,現在是莫娜在乾這個活。
“沒,就是覺得你最近應該挺忙的,明天不就是請仙典儀了嗎。”
坐在屋內的窗邊,白啟雲看著在月下窗前端坐著的女子。
清風吹起她那雪色的發絲,酒紅色的雙眸顯得神秘又危險。
在這裡,凝光終於卸下了在眾人麵前的偽裝,變得隨意且慵懶。
她沒有形象地在白啟雲麵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就是因為明天有請仙典儀我才回來的,剛才結束的宴會上一堆人各懷鬼胎想從我這探聽到明年璃月的安排跟規劃,雖然應付他們不算難事,但還是有些累人。”
將腳上的高跟鞋褪下,凝光將雙腿搭在了一邊的凳子上,風一吹過,剛被熱水浸泡過的腳趾微微有些發涼。
她本來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靠著家裡父母賣魚為生,成天與魚塘打交道,行為舉止什麼的都是後來當上七星之後才刻苦練出來的。
凝光朝著白啟雲揚了揚下巴,一言不發,但白啟雲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將牆邊掛著的乾毛巾扔了過去。
“所以呢,我就跑出來了,估計現在群玉閣附近早就圍滿了人吧。”
接過毛巾,她輕輕地擦拭起了腳麵。
記得在她還常年住在這裡的時候,每次洗完澡之後她都會讓白啟雲幫她拿毛巾,或許是那個時候的習慣留在了兩人的腦海裡,即便不依靠言語,僅憑一個動作彼此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哈,還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啊。”
想到一堆人圍在玉京台的畫麵,白啟雲就為那三個凝光的貼身秘書感到一陣心累。
“說起來你這身衣服也是為了今天的宴會穿的?”
套在凝光身上的晚禮服與平日裡她身上穿上的那件截然不同,細心的白啟雲早就留意到了這一點。
比起那件雍容華貴的長袍,現在這件禮服在花紋上更加稀少,比較偏向突出穿衣人的本身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