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交彙在一起,在眾人的耳邊上演了一場宏大的史詩話劇,將一麵麵圖卷在眾人的眼前鋪張開來。
那蒼青色的巨龍扇動著藍紫色的巨翼盤旋在眾人的眼前,此時的它也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沒有了之前的那股恨意。
東風之龍低著碩大的腦袋,看著麵前的吟遊詩人。
到底有多久沒有聽到琴聲了呢?
到底有多久沒有見到這繁華的世間了呢?
到底有多久,沒有再見到他一麵了呢?
龍看著溫迪,漸漸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在那無邊的黑暗裡,一直支撐著它的正是那曾經的信念,已是曾經的諾言。
它曾為蒙德而戰,曾掃平北方的風雪,曾在毒龍來襲時守護住這北境的城邦。
可是當它再度醒來,天地間風景已變。
昔日的友人皆已不在,世上的眾人也不再識得它,都將它認作凶狠的魔物紛紛逃竄。
那曾經守護的蒙德早已變了樣子,它曾為其留下鮮血,遭受苦難,可是這一切都換來了什麼?
遺忘?仇視?
回想起醒來後遇到的種種,青龍的雙眼逐漸染上了血色。
它震動著不安分的雙翅,望向麵前的眾人,那被幾人簇擁在中央的吟遊詩人,不正是那個曾經消失不見了的家夥嗎。
數百年未見,近日再遇,他已是這幅樣子。
這片大地上早已沒了風神的影子,也不再需要它來守護蒙德。
那曾延續了千年的誓言,至此也不再需要遵守。
身後的毒血仿佛感受到了龍的悲傷,龍的怒意,開始不斷的沸騰,燃燒,就像是要侵蝕一切一般,將特瓦林的腦海漸漸地染上了狂亂的顏色。
悲憤化作鋼刀,仇怒溶於血水,讓孤獨已久的青龍挺起了身軀。
那即便是在黑暗中也為受到分毫損傷的軀體,此時在那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悲傷與怨恨下竟然出現了道道裂紋。
定睛一看,那竟是身後的毒血破裂開來,染到了它的身上。
至此,再無需任何話語,也沒有任何話語能化解此時它內心的悲痛。
特瓦林對著身下那滿眼儘是期待的吟遊詩人,第一次露出了自己最凶惡的表象。
那鋪天蓋地的血盆大口幾乎要將在場的幾人吞吃下去,從喉嚨裡迸發出了一道來自千年前的怨音。
“巴巴托斯!這些人,是來和你一起來獵殺我的嗎!!”
那凝結到了極點的壓迫力,將在場的眾人一瞬間震得連動都不敢動。
這就是風魔龍,這就是四風守護的力量。
躲在幾人身後的白啟雲被這股風壓吹得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他下意識地就像召喚嫣朵拉來凝聚純水武裝。
但下一秒他就控製住了自己的雙手,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是最不能對著這條明顯已經失控了的龍露出敵意的。
真要是那麼做了的話,那可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就在幾人還在特瓦林的威波下苦苦支撐的時候,一襲陰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風魔龍的是身邊。
它遮著自己那並不明顯的嘴,伏在特瓦林的耳邊不斷地冷笑。
“嘿嘿嘿,看吧,人類已經拋棄了你,他們正在準備對你圍追堵截呢。”
深淵法師飄在空中,用著它那有些瘦小的右手指向了在場的各位。
那一個個身上彙集著的濃鬱的元素力正是輔佐它謊言的最佳證詞。
如同鬼魅蠱惑人心,深淵法師不斷在特瓦林身邊低語。
“他們已經拋棄了你,現在是時候回到你新的主人的身邊了。”
那來自深淵的話語留入到已經被毒血浸染的蒼龍的耳裡,它不由分說地便相信了對方的話。
身軀龐大的特瓦林深深地看了一眼身下那已滿是懊悔的吟遊詩人,不再留給他多做解釋的機會,一個振翅,卷起狂風,帶著深淵法師消失在了夜幕之下的天邊。
“特瓦林!!”
夜空之下,隻有被懊悔填滿胸腔的詩人的呼喊在山間久久回蕩,直至消弭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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