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人了。
白啟雲低頭看著自己沾滿了血液的雙手。
那原本晶瑩剔透的水之鎧甲,此時在血液的浸透下,逐漸染上了一抹血色。
不同於獵殺魔物,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即便對方是惡貫滿盈的盜寶團,即便對方已經做出了侵害他人的動作。
可是當接天的光芒落下,將那群人渣轟成碎片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內心裡有種莫名的悸動。
那是與捕殺魔物決然不同的感覺。
白啟雲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心!”
一道少年的聲音劃破夜空,隨即一道水劍破空而來,擊中了在白啟雲身後鬼鬼祟祟想要偷襲他的女人。
那充盈著元素力的水劍竟將女人死死地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突如其來的聲響將白啟雲拉回了現實。
不遠處,披著一身短衫的藍發少年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行秋?”
來人正是正是飛雲商會的二少爺,從小跟白啟雲在璃月港一起長大的少年,行秋。
不過白啟雲走之前他記得行秋好像是去一個叫做古華派的地方學藝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呦,雲哥。”
往前走了兩步,行秋才發現那個被裹在鎧甲裡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朋友。
“你這是...”
他打量了下周圍,剛才出手比較匆忙,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隻是這滿地的血液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事。
“沒什麼,遇上了幾個盜寶團,把他們殺了而已。”
一邊跟麵前的少年閒聊,白啟雲一邊感受著剛才自己那一擊的威力,因為沒有地脈力量的加持,剛剛的一擊隻是他自身的力量。
差不多隊長級之下嗎,跟迪盧克的衝天火鳥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殺..殺了?”
聽到白啟雲的話,行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要知道,即便是經常拿著劍行走在外號稱體驗行俠仗義的他,那也隻是教訓一頓攔路的惡匪而已,鮮少有殺人的時候。
他至今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斬殺一名官府通緝的殺人狂魔的時候,那一整天他都沒緩過勁來,隻要合上眼就全是那個人臨死前怨毒的臉。
行秋怎麼也沒想到麵前這個出身廚師世家的夥伴,竟然能一臉麵無表情地說出這種事。
“嗯,那群家夥說要把這裡的人都帶回去做人體試驗,還調戲民女,就殺了。”
對現在的白啟雲來說,殺人的難度可能還不如殺雞。
最起碼殺雞還得走個流程,注意放血脫毛,殺人的話隻需要用元素力輕輕掃一下就可以了,方便快捷。
跟麵前的行秋交談了幾句後,他轉過身去,取出之前掉落在水中的貨物,交給了領頭的商人。
人們性命無虞,貨物也都保住,也算是個圓滿結局。
隻是...
“這馬車壞了我該怎麼回去啊。”
看著地上碎成一片片的木質車輪,白啟雲兩眼發直。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在幫著行秋把地上昏迷的保鏢與商人父女拉到安全地帶後,兩人圍在了之前動手偷襲的那個女人身邊。
可是當他們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女人早已沒了生息。
“應該是服毒自儘了。”
擺弄了兩下,女人依舊是毫無反應,行秋上前聞了下,從女人的嘴裡飄出一股杏仁的味道,他認得,那是一種烈性毒藥的味道。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果斷,在敗露的瞬間便服毒自儘,這到底是哪裡來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