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這片山脈還被灰霧籠罩,璃月港也是一如既往的繁榮。
不過那個時候,卻有兩位青年翹楚名動璃月。
他們像是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如此的閃耀。
明明隻是人類,卻能夠與仙人媲美,在璃月遍布魔物的大地上,總能見到這兩人的身影。
而又像是約好了一般,這兩個聲名鵲起的年輕人卻都善使劍法。
其中一人,麵若含寒霜,卻舞得一手落日劍法。
據說,在他全力施為的時候,道道烈火纏繞其間,耀眼的光芒於天邊乍起,劍出,如東方啟明。
而另一人,熱情似火,卻耍的一手寒冰劍意,與前者隨意一招都能勾動天地間的炎光不同,他的劍法就像是落於人間的月光,皎潔無暇,將全部的力量蘊於劍內,從外麵看上去,就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劍而已。
但在全力出劍下,依然會有些許光華流於其上,似輕紗纏繞,劍出,如落月長庚。
正是因為兩人性格與力量如此地對立,眾人也免不了總是將兩人相提並論。
每天在街邊的茶館,總會有幾位閒來無事的人在爭論,這兩位璃月的雙子星到底誰更勝一籌。
而就像是為了配合人們的談資一樣,時不時地就有這兩人又剿滅了哪個地方的強大魔物的消息傳出,讓人們圍在一起討論。
久而久之,這兩人也就被人們視為璃月百年不出的天才,絕代雙驕。
人們為了凸顯二人的天資與才華,用稱呼璃月七星的方式,以星辰的彆稱為二人命名。
東啟明,西長庚。
但很有意思的是,雖然人們如此熱衷於討論這兩人,可他們彼此間一生都未曾見過麵。
就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一個人出現在某處,而另一個人就絕不會出現在這裡,若不是有許多人都曾看見過兩人的麵容,那甚至要以為這兩人是同一個人了。
不過在二人的一生中也不是沒有過相遇的機會,在七十年前的某一天,曾有一門派為了慶祝山門建立百年,借著‘論劍’的名頭,同時向二人發出了請帖。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兩人本應該在那個下午同時赴約,讓在場的賓客好好看看璃月的絕代雙驕同台的風采。
不過很可惜,到場的隻有被稱為東啟明的一人。
那位出身古華派的西長庚,不知為何沒有到場,也就是...爽約了。
而那也是人們最後一次聽聞西長庚名頭的時候,過了許久,人們依然沒有聽聞到他的消息。
想來應該是出了意外。
看著數十年後,那早已成為天下第一劍客的男人,不知道人們是否會想起那個曾經與他齊名的男人。
如果他仍然存在於此,又該是何景象呢?
“所以說前輩你是在自誇?”
意識空間內,白啟雲單手拄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麵前這個口若懸河男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已經說了快七八百字了,不會覺得口渴嗎?
“自誇?不不不,我這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被小輩戳穿了自己的想法,長庚老臉一紅,咳嗽了兩聲,打了個岔,將話題引到彆處。
事情還是要從白啟雲摸到那柄劍說起,僅僅是短暫的相接,那一抹寒意便侵入了他的腦海,順著地脈的力量不斷深入。
或許這股力量正是與地脈融為一體的存在,所以才能如此輕易地來到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