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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城,九品堂。
當見到滕瀾帶著自己來到這裡時,陳汐不禁一怔,這就是令各大世界符陣師悠然向往的符道聖地?
滕瀾笑了笑,沒有解釋,隻是帶著他進入九品堂,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又經過一重重護衛嚴密看守的關卡,最終進入一個空闊無比的大廳。
當看清大廳內的情景,以陳汐那沉靜磐固的道心修為,也不禁感到一絲震撼。
這座大廳空闊無比,地麵鋪砌著明淨光滑的碎金精鋼石,甫一踏入其中,眼前一陣眼花繚亂,隻見一道道猶若銀色瀑布般的光幕,懸掛在大廳內的每一寸空間,放眼一望,就像看到一條條九天銀河傾瀉而下。
每一道光幕上,都流動著一串串的符紋圖案,成千上百個光幕加在一起,就像一片符紋的海洋在眼前沉浮,給人視覺以無比強烈的衝擊。
“這便是符圖大殿。”
一旁,滕瀾指著那其中一道光幕解釋道:“這是符圖光幕,其中流動的一行行符紋陣圖,都來自燕赤城中央那座符塔內部。”
陳汐深吸一口氣,神智清醒過來。
“符圖光幕的作用很簡單,就是將符塔內部破損的陣圖都一一呈現在這符圖光幕中,符陣師不用前往符塔內部,就能在此地清晰看見破損的陣圖,從而提供出修複的辦法。”
滕瀾在一旁耐心解釋,“符圖大殿中的符圖光幕總計三千六百道。每一道光幕,分彆記錄著符塔內部各個部分的破損陣圖。這樣做,能夠極大的節約修複符塔的時間,且分工明細,各司其職,不虞出現一些不必要的紛爭。”
陳汐點頭,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奧妙,不禁暗暗稱奇。
簡單點說,這符圖大殿就好比是符塔內部投下的一道影子,並且這一道影子被切分成了三千六百個部分,每一個部分都詳細記錄著符塔內部破損的各種陣圖。
這所有破損的各種陣圖,呈現在符圖光幕中,就成了眼前能夠看到的那一串串像瀑布般流動而下的符紋結構。
而符陣師隻需要在這大殿中,觀摩符圖光幕,就能提供出修複各種符圖的辦法,簡單直接,而不必再進入符塔內部。
並且這大殿中擁有三千六百道符圖光幕,也就是說,能夠讓三千六百位符陣師一起去參與到修複符塔的行動中來,各司其職,互不乾擾,無疑極大節約了修複時間。
“在這裡,符陣師完全不必親自動手,隻需提供修複的辦法,一一記錄於光幕之中,然後就會有專人,前往符塔內部進行修複,這樣的話,符陣師就不必再消耗自己的神識、真元去修複。”
滕瀾笑道:“聽起來似乎很複雜,其實很簡單,就跟解題一樣,符圖光幕給出了一道道題目,而符陣師要做的,就是給出詳細的解題步驟,其他的事情,則會由其他人來做。”
陳汐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有一絲不解,道:“這便是符界的核心?”
在他看來,符圖大殿看似匠心獨運,創意非凡,其實歸根究底,還是修複符塔,本質上是沒有任何區彆的。
所以他很難理解,這裡又怎會成了符界的核心?
滕瀾似早已料到陳汐會如此問,一臉肅穆道:“很簡單,符界的根基,便是這些符塔,如果你把整個符界當做一張符籙,那麼這些符塔,便是這張符籙中的陣基所在!”
把整個符界當做一張符?
一瞬間,陳汐心中不禁升起一抹無言的震撼,一張符籙,一個大世界,當初那四尊大能者是否也是出於這等近似造物主般的視角,才締造出的整個符界?
這不禁讓他想起在太清遺山之下,在那神秘而古老的祭台上聽到的那一縷宏大道音——“心之所向,茫茫宙宇也不過一粒沙子罷了。”
與之相比,將一個大世界視作一張符籙,似乎也並無不妥。
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便是如此。
滕瀾見陳汐明白過來,便繼續道:“符陣師前來,為的便是鑽研符塔中所蘊含的符道,其中涵括著四位大能者對符道的認知和感悟,雖是修複符塔,可在這個過程中,卻能參悟到不少符道奧妙,這在其他大世界中,可是絕無僅有的。”
至此,陳汐終於徹底明白過來。
“咦,居然是滕瀾大人?您怎麼來了?”就在這時,突然一道想起一道飽含驚喜的聲音。
陳汐抬眼望去,就看見在大殿不遠處,一群約莫七八個老者圍攏在一道符圖光幕前,似正在議論著什麼,其中一人見到滕瀾,不禁驚喜出聲,朝這邊行來。
此人須發皆白,麵若重棗,身軀高大威儀,周身隱隱流動著一絲絲的仙罡之力,居然是一位地仙強者!
這讓陳汐不禁詫異,能被一位地仙強者稱呼為“大人”,這滕瀾的身份明顯也是不簡單啊。
“原來是淩真人。”滕瀾笑了笑,神色恬靜,氣度從容沉凝,這讓陳汐愈發感覺此人不簡單。
被叫做淩真人的老者含笑道:“滕瀾大人可是稀客,此來燕赤城,莫非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