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滕瀾就打斷道:“來,淩真人,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陳汐道友,剛剛抵達燕赤城,乃是一位造詣非凡的符陣師。”
淩真人怔了怔,看了看滕瀾,又看了看陳汐,頓時明白,滕瀾隻怕是不願在這小家夥麵前多談那位大小姐的事情。
“這麼年輕就擁有符陣師的造詣,陳汐小友真是年少有為啊。”
淩真人含笑朝陳汐點了點頭,態度溫煦,但明顯帶著一絲敷衍的味道,因為下一刻,他便把目光望向滕瀾。
說道:“滕瀾大人,你來的正巧,今日我那些老友來訪,一個個都是成名許久的符陣宗師,難得在此相聚,您要不要去指點一番?”
“這……”滕瀾沉吟,符陣師算不上什麼,但若是符陣宗師的話,那就必須重視了,更何況這還是一群符陣宗師。
“滕瀾兄,你且去忙吧,我隨處看一看。”陳汐在一旁笑道,說著,他人已轉身,走入了大殿深處。
“也好,我待會再去找你。”滕瀾遠遠說道,見對方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表示明白,他這才放下心來。
滕瀾兄?
一旁,見到這一幕之後,淩真人眸中不經意浮現一抹驚異,一閃即逝,他這才開始有點重視起陳汐來。
畢竟,如此年輕就敢如此稱呼滕瀾的人,可少見的很,並且看滕瀾的神情,似乎也並無反感不悅,由此可見,那名叫陳汐的小家夥,隻怕來頭也不簡單了。
……
符圖大廳很空曠,即便密布著三千六百道符圖光幕,也並不顯得逼仄和擁擠。
每一道符圖光幕前,都擺置著一塊蒲團,此時,大部分的蒲團都被人占據,陳汐一路行過,竟沒沒發現一個空位。
直至走到大廳儘頭,也都沒有尋覓到一個空位。
陳汐不禁有些無聊,就隨地駐足在一個光幕前打量而去。
光幕如泛著漣漪的銀色瀑布,流動著一串串的符紋結構,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些符紋結構大都破損不堪,有的甚至隻有寥寥幾道符紋。
“第八十九遍!可惡,實在太可惡了,又失敗了!”一陣細碎惱火的嘀咕聲響起。
陳汐一怔,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這一道光幕前分明坐著一個少女,正在用手中的符筆狠狠在光幕上勾勒塗抹,激烈的動作帶著腦後束著得高高的馬尾一晃一晃。
眼前這少女很年輕,長相漂亮清純溫柔,但那咬牙切齒蹂躪符筆的狠勁卻暴露了她此時心情的鬱悶和煩躁。
“筆力倒是不錯,不過可惜……”陳汐看清了她正修複的一個陣圖,明白這個女人注定又要失敗。
果不其然,她的筆鋒嗤啦一劃,由於用力過猛,且符紋軌跡完全不對,令得整張符圖結構頓時崩潰,化作點點銀芒消散於無形。
“娘希匹!”
少女似已憤怒到極致,不僅爆了一句和形象不符的粗口,更是一揮手啪的一聲把符筆摔在地上,像一頭齜牙咧嘴發飆的小獸似的。
陳汐正躊躇著是否要暫時遠遠離開這個位置,少女已經轉頭,一眼就盯住了猶豫的陳汐,氣衝衝起身問道:“見我出醜,是不是很想笑?”
陳汐怔了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坐這吧!”不等回答,少女狠狠剜了他一眼,已經扭頭離開了。
陳汐不禁搖頭,這樣的暴躁脾氣,可不適合修習符道,心中如此想著,他人已經坐在了蒲團上。
他撿起地上的符筆,打量了一番,長半尺,細如筷,通體黛青色,光滑中帶著一絲冰冷的磨砂質感。
和其他符筆不同,這支黛青色符筆的作用很單一,是專門用來在眼前的符圖光幕上勾勒和修複破損的陣圖所用。
不過,當陳汐打算嘗試一下黛青色符筆的效果時,目光不經意一瞥,訝然發現,那光幕下方角落裡,竟然遺留著一塊功德銘牌。
拿在手中一看,銘牌表麵篆刻著一個雋秀名字——“淩青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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