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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門外,是一片連綿山林。
由於天道法則的不同,再加上神靈之氣的孕養,令得上古神域中的山川河流、花草樹木皆都堅固無比,擱在三界之中,這些尋常可見的草木都能稱得上是罕見的神珍了。
可在這上古神域之中,卻是司空見慣,彆說是修道者,連未曾修行之人都不會多看上一眼。
嘩啦~~
走出城門後,陳汐毫不遲疑,袖袍一揮,就將木頭和崽子收起,藏在了隨身攜帶的神寶之中。
然後,他目光凝視了一番遠處的山林,便身影一閃,倏然消失原地。
……
“這小子怎會收走了兩名凡胎未脫的少年?”片刻後,朱冬亭和魔禮醜出現在陳汐原先所立的地方。
“阿醜,這時候哪還管這麼多?”朱冬亭眸中儘是亢奮殺機,“這小子居然孤身進入到了深山老林之中,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快走,我已經一刻也無法容忍了!”
說著,他身影一閃,就朝遠處山林衝去,手中更是滴溜溜浮現出一柄華美熾盛的神劍,流溢著刺目金輝,很是不凡。
“公子小心,以防有詐!”魔禮醜見此,連忙追了上去。
身為一名曆經諸般風雨血腥的洞光靈神,魔禮醜哪怕在心中把陳汐不屑到了極致,可一旦真正要動手時,他卻不會生出任何小覷。
這就是一名高手所磨礪出的本能,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如此,才能在波瀾譎詐,血雨腥風的修行路上活得更久。
如今,陳汐孤身一人鑽入深山之中,看似是為了逃命而慌不擇路,可魔禮醜可不敢如此認為了。
幸好,他已辨認出陳汐隻是個洞微真神,哪怕動用再多的陰謀伎倆,也不至於令魔禮醜畏手畏腳了。
唯一令他放心不下的就是朱冬亭,他性情跋扈,行事作風浮誇,很容易就被敵人趁機收拾了。
所以甫一行動,魔禮醜便打定主意,要時時刻刻伴隨朱冬亭左右,殺敵雖要緊,可保護朱冬亭的性命比這些更重要。
否則,若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他可沒辦法跟紫冥神宗大長老朱罡山交代了。
……
不過,事態的發生還是超乎了魔禮醜的意料。
盞茶功夫後。
一片怪岩叢生,飛瀑流泉的孤峭山崖前,陳汐孑然一人,佇足在了那崖畔之側,衣衫獵獵,長發飛舞。
使用了無相皮之後,令他的麵容顯得雖有些普通,可此刻他周身氣機湧動,眸中神輝幽邃,映襯得他自有一股卓爾不群的恬淡氣質。
轟隆隆~~
山崖下方,是一條洶湧澎湃的大河,波濤堆雪,掀起千重浪,宛如驚雷在滾滾咆哮。
令魔禮醜意外的就是,他們一路追到這裡之後,陳汐竟不再躲避,反而像在等候他們一樣。
這種突兀的表現,令魔禮醜禁不住眉頭一皺,隱隱感覺這小子似乎要耍什麼花樣了。
不過朱冬亭可不會如此認為,他見陳汐不再逃竄,禁不住得意大笑起來:“混賬東西,你倒是還逃啊?怎麼不逃了?該不會要選擇跳崖自儘吧?”
這一刻的他,躊躇滿誌,意氣風發,心中積攢的怒火猶如找到了宣泄口,說不出的得意。
陳汐也笑了,道:“朱公子不愧是姓朱。”這句話,簡直跟直接罵對方是豬沒什麼區彆了。
朱冬亭登時臉色一沉,沒想到都到了這種時刻,這該死的混賬居然還敢辱罵自己,真真是不知死活啊!
“很好,就衝你這句話,本公子便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轟!
說話時,他身影一展,周身猛地澎湃起一股恐怖的神力波動,整個人氣勢大變,狂暴而跋扈。
他的確怒了,恨不得將陳汐吞骨吸髓,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不過還不等他出動,魔禮醜已經是閃身而出,陰測測道:“對付一隻小螻蟻而已,哪用得上公子出手,讓老奴來吧。”
尖利的聲音中,魔禮醜宛如一隻大鳥,猛地撞碎時空,掌指繚繞一圈圈神秘晦澀的赤色神芒,朝陳汐破殺而去。
裂魂魔鷲爪!
這是“紅魔靈鷲”一族的天賦神法,一對雙手能撕天裂地,斷神魂,裂魔靈,擁有滔天之威。
哧啦哧啦~~時空如紙糊,被輕易抓碎,裂開一道道可怖的時空裂縫,蔓延向極遠處,令天地萬物在刹那之間,便籠罩上一層森然可怖,混亂崩滅的氛圍。
這就是洞光靈神的威勢,一擊之下,乾坤易改,經緯逆變,大道浮沉而不安!
……
鏘!
幾乎是同時,陳汐也動了,一柄劍籙在手,一股難言的恐怖劍意從其周身彌漫而開,驚擾八方風雲。
刹那間,仿似由一柄深藏歲月長河中的神劍出鞘,驚動寰宇,劍吟響徹九天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