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名為尋雨宗的宗門,在這宗門之中,便是宗主,比之尋常人也強不出太多。
從自己被拉入到了這一方世界開始,張逸風腦海之中的記憶愈發的稀薄,取而代之的是截然不同的記憶,將自己原本的所有經曆取而代之。
「原來隻是一場幻夢嗎?」
張逸風躺在一處草坪上,回想起曾經自己在無邊戰域鏖戰,群仙之域無儘領土馳騁,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容。
「張師兄,你又想起什麼開心事兒了?」
「沒什麼。」
嗅著麵前撲來的陣陣香風,和那少女臉上沁人心脾的笑意,張逸風起身,視線順著漸漸西沉的餘暉遠眺。
這少女名叫琴伶,是張逸風在尋雨宗中的青梅竹馬。
二人一同在尋雨宗中修行,雖然修不出個什麼所以然,卻也樂得自在。
「張師兄,你以後可不能再去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不然惹了師父不喜,又要關你禁閉。」
琴伶說著,偏過頭去,臉上露出一抹羞紅:「關你禁閉,我都不知道找誰去了。」.M
「哈哈,好。」
張逸風伸出手來輕揉琴伶的腦袋,後者甜甜一笑,一雙眼彎成了月牙。
不久之前,張逸風還在思索,自己到底是遭遇了什麼,可那些幻夢之中的記憶,種種神異強大的功法明明就在腦海中,卻絲毫運轉不了。
體內仿佛汪洋一般浩瀚的法力,也蕩然無存,當那幻夢愈發的模糊,張逸風這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所有記憶,都是虛構幻想。
眼下的世界,才是真實。
「張師兄,走啦,回去咯。」
琴伶拉著張逸風的手,趁著黃昏微風,二人回到了尋雨宗中。
如此,五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日,也到了張逸風下山曆練的時候。
尋雨宗之前,琴伶淚沾衣裳,梨花帶雨。五年時間過去,那少女愈發的出落水靈,但今日曆練,卻是不得不讓二人分彆。
臨行之際,張逸風緊緊攥著琴伶的手:「師兄此去少則三年五年,若多則不知一生窮儘否,在宗門中隨師父好好修行,待的下山曆練之時,來找師兄。」
「好。」
琴伶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嘟著嘴,叉著腰,紅著眼道:「張逸風!下了山你可不許沾花惹草!」
「哈哈哈!我此生非師妹不娶。」
剛剛還硬氣十足的琴伶,登時紅了臉頰,拜彆師父和宗中一眾長老,張逸風背一把長劍,步履輕盈,下了尋雨宗的山。
這一去,又是五年。
五年時間,張逸風走出萬裡路,所過之處,仗義出手,人世間流傳著逸風大俠的名號,人人稱頌。
偶有信封送去尋雨宗,琴伶看著張逸風的字跡,便睹物思人。
可比起張逸風的天賦,琴伶差了太多,哪怕五年時間過去,也還遠遠達不到下山曆練的程度。
五年又五年,如今張逸風已至中年,棱角分明的臉上布滿歲月滄桑,已經隱隱浮現的皺紋之下,是稀疏的胡茬。
身上的麻布衣,還是當初臨行之際,琴伶師妹親手縫的,縫縫補補,已滿是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