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大亂,戰爭不斷,山野之間竟也有妖魔橫行。」
一處客棧之前,張逸風端起酒壺一飲而儘,望向遠處群山。
此地,距離尋雨宗不過百裡,離開宗門將近二十載,走出數萬裡路,如今張逸風的名號,已經響徹了整個天下,俠之大者,逸風劍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番回宗,張逸風早早傳去書信,但如今天下群妖
四起,加之戰亂不休,張逸風唯恐宗門出了什麼問題。
「師父他們,應當能度過眼下難關吧......」
如此想著,張逸風再次打了一壺酒,翻身上馬,向著尋雨宗的方向而去。
山前小路崎嶇,張逸風緩步登山,不過幾步,卻聽聞一陣陣喊殺聲和哭喊聲,連綿不斷。.M
「不好!」
隻見一陣寒光閃過,長劍落入張逸風手中,幾個閃身,便衝向尋雨宗。
此時此刻,尋雨宗前火光衝天,數十隻獸頭人身的妖物,揮舞手中兵刃,正在尋雨宗中囂狂大笑。地上的血已經凝成了小河,斷肢殘臂灑落滿地,被長槍穿刺吊起的屍首,插滿了整個尋雨宗的山門之前。
「不!!」
張逸風瞳孔微縮,怒吼一聲,額角青筋暴露,緊握著劍鋒的手掌已經捏的失了血色。
吼聲引來了這些妖物的注意,怪叫著衝向張逸風。
張逸風麵目猙獰,恨意已經吞噬了其全部心智,手中長劍揮轉,一道劍氣風暴轟鳴,甚至絲毫不去在乎消耗。
當眼前宗門的殘敗出現在張逸風視線中之時,他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把這些妖魔殺個一乾二淨!
劍鋒所過之處,任這妖魔皮糙肉厚,卻也經受不住。
但,這些妖物,實在是太多太多。
半個時辰的時間,張逸風渾身浴血,一隻眼睛和半邊臉皮都已經被妖物削去,整張臉血肉模糊,手中的長劍已經卷刃,劍身上滿是坑窪,仿佛張逸風拿的不是劍,而是一把鋸子。
身前,數不清的妖魔被斬成了兩半,張逸風步履蹣跚的走進尋雨宗,尋找著琴伶的身影。
一處大殿殿門之上,琴伶被扒光了衣服,雙手交疊被一把大刀刺穿,釘在了大殿殿門上,就這樣懸掛在半空中。
此時的琴伶渾身滿是猙獰的血痕,全無半點完好的皮肉,張逸風口中發出低吼,衝上前去,將身上披著的麻布袍子遮掩蓋在了琴伶的身上。
張逸風渾身顫抖,血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流淌。
懷中琴伶一息尚存,睜眼看清楚來人模樣,強擠出一個笑容:「張師兄...我...我好想你...」
「彆說了,彆說了...」
此時的張逸風泣不成聲,可一道熟悉的聲音,卻從殿中響起。
「張師兄?」
殿中,琴伶雙目噙著淚水,臉上帶著不可置信,此時的琴伶手中執著一把細劍,身上滿是妖魔之血。
「這......」
「師兄...莫要信她...她是妖魔所化...」
感受著懷裡琴伶的奄奄一息,張逸風猛的抬起頭來,一雙眸子中湧現出了滔天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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