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表現的機會難得,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的陳應良自然沒時間去理會樊子蓋的命令,用橫刀指著楊玄感隻是大罵,咆哮如雷,“楊玄感,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寡廉鮮恥、卑鄙下流的無恥逆賊!有膽子就過來我大戰三百會合,沒膽子就大喊三聲,你是一個沒卵子的膽小鼠輩,小爺我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
“小賊,你再罵一句!”楊玄感勃然大怒了。
“罵幾句都行!”
身上積攢了幾千年罵人精華的陳應良還怕沒有罵詞了,指著楊玄感口沫橫飛的飛快大罵,“楊玄感,你這個逆賊聽好了!你背主忘恩,聚眾謀反,是為不忠!你爹屍骨未寒,墳土未乾,你就背叛他忠心了一輩子的大隋朝廷,是為不孝!你這個逆賊殺人放火,荼毒百姓,是為不仁!你這個奸賊坑騙部下,裹挾無辜民夫船工造反謀逆,害得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遭受戰火之災,是不義!象你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無恥逆賊,還有什麼顏麵活著天地之間?乘早買塊豆腐一頭撞死\u
1000101nove.com才是你的光明正道!你要是沒錢買豆腐,小爺我賞你!”
咆哮著,陳應良還真從懷裡掏出幾枚五銖錢,當眾撒下了城下,衝著楊玄感咆哮道:“逆賊,來拿去,拿去買豆腐!豆腐撞不死,就拿去買塊磚撞死!不過彆用臉撞,你這個奸賊臉皮比城牆還厚!用你那張齷齪醜臉去撞青磚,也隻有青磚被撞碎的命!”
東都城牆上再次響起了哄堂大笑聲音,樊子蓋也是轉怒為喜,大叫道:“罵得好,繼續罵!罵得越重越好!罵死這個逆賊!”
“樊大人放心,就算沒你的命令,我也要罵死這個逆賊的祖宗十八代!”陳應良大聲答應,又指著臉色已經鐵青的楊玄感繼續大罵,“楊玄感逆賊,我替你爹楊素傷心,他老人家忠心一世,怎麼會生出你這個無義逆賊?!他老人家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後悔當初把你生下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把你放進尿桶裡浸死?他老人家就是生一頭豬,也比生你這個奸詐逆賊強!”
“你爺爺楊敷,也會因為你這逆賊後悔!楊敷如果知道你這個逆賊會乾出謀反的事,你還沒出世,肯定就已經把你娘都給宰了,免得把你生出來丟人現眼!他現在的骨頭肯定在墳裡打滾,後悔他當初為什麼沒把他自己閹了,進宮當一個太監,為什麼要留下你這個孽種?!”
“還有你曾祖父,叔父大人,楊逆的曾祖父叫楊什麼?你說過我忘了。”
笑聲中,樊子蓋老頑固一反常態的滿麵笑容,搶著替裴弘策答道:“楊逆的曾祖父叫楊暄,也是華陰人。”
“楊玄感,你曾祖父楊暄也被你害慘了!他現在已經不隻是在墳裡打滾,肯定已經爬出來了,爬出他的墳,免得華陰縣的老百姓天天跑到他的墳頭拉屎撒尿!因為你這個逆賊,你們楊家現在都已經是華陰之恥了,華陰的老百姓聽到你的名字,\u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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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忍不住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為什麼,就是因為你的名字太臭,臭到了遺臭萬年的地步!現在把你丟進茅坑裡,茅坑都能吐出來!”
“楊玄感逆賊,你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大隋隻有十二屬相,你偏要去屬第十三個屬相,屬癩皮驢,欠踹更欠抽!”
“楊玄感,小爺我送你一副對聯,上聯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下聯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橫批是,賤人至尊!”
“楊玄感,小爺我到現在都搞不懂,你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你爹當年為什麼沒把你射在牆上?你娘當年為什麼沒把你掐死?你爺爺當年為什麼……”
聽到陳應良這滔滔不絕的罵詞,楊玄感的臉色先是鐵青,然後變黑,繼而轉紫,最後楊玄感再也無法忍受了,衝動下乾脆扔下長矛,抓起弓箭一拍馬,直接衝向了唾沫星子橫飛的陳應良,一邊拉弓搭箭,一邊吼聲如雷,“小賊,我要你的命!”
陳應良當然不會傻到繼續站在箭垛上給楊玄感當箭靶子,搶在楊玄感放箭下一個後縱跳下箭垛,矮身衝著左右大笑的守軍將士大吼,“笑什麼?快放箭!”
得陳應良大吼提醒,東都守軍將士這才如夢初醒,驚訝發現天上竟然掉下了一個大餡餅——叛軍頭子楊玄感,竟然自己衝進了城牆的弓箭射程範圍內!狂喜之下,隋軍將士趕緊爭先恐後的拉弓放箭,回過神來的樊子蓋更是歇斯底裡的大吼,“放箭!放箭!快給老夫放箭!”
“放箭!給我放箭!放箭啊——!”裴弘策也是握著拳頭的狂吼起來,最後乾脆還搶了一把弓箭親自對楊玄感拉弓放箭。
“咻”一聲,楊玄感射出的羽箭,越過陳應良之前站過的箭垛,射到了箭垛背後的一名隋軍士兵身上,羽箭破甲,穿胸而過,箭勢仍然不消,又釘到了城樓\u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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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青石台階上,箭鏃深深入石,箭杆也被餘勁震得粉碎!
“咻咻咻咻”連聲,與此同時,無數的守軍羽箭也是鋪天蓋地的射向楊玄感,隻是這些隋軍弓手本身就箭術一般,匆忙中更是準頭大失,所以射出的羽箭不是偏得離譜,就是軟弱無力毫無威脅,隻有一支羽箭射中了楊玄感的右耳,削去了楊玄感的半片耳朵,讓楊玄感慘叫了一聲,頓時血滿右臉。
“兄長!”
“楚公!”
無數的叛軍將士衝了上來,一邊用盾牌擋箭,一邊把楊玄感拽下戰馬,把楊玄感架起往後跑,城牆上樊子蓋和裴弘策等人雖然吼聲如雷,逼迫士兵迅速放箭,可這麼做還是晚了一些,城牆上不斷射下的羽箭,僅僅隻是射死了兩名叛軍士兵,卻再沒有一箭能夠射中已經被盾牌嚴密保護的楊玄感。
見此情景,樊子蓋不甘的怒吼也在城牆上回蕩了起來,“廢物!廢物!你們這些廢物!這麼好的機會,就被你們這些廢物白白錯過了!陳應良!陳應良你這個小兔崽子!給老夫繼續罵!繼續罵!再能把楊玄感逆賊罵回來,老夫給你記頭功!”
“再罵回來?這怎麼可能?”陳應良苦笑,但樊子蓋都已經掐住了陳應良脖子,為了不被活活掐死,陳應良還是隻能繼續大罵起楊玄感的祖宗十八代來。
“原來這小賊叫陳應良,小賊,我記住你的名字了!”聽到樊子蓋咆哮的李密回頭,無比陰毒的看了陳應良一眼——這也是隋末起義軍的傑出領袖李密,暴君隋煬帝的忠實走狗兼鎮壓起義軍的劊子手陳應良,二人之間的初次見麵。
被將士們救回了安全地帶後,楊玄感摸了一把已經血肉模糊的右耳,看了看滿手的鮮血,楊玄感也是歇斯底裡的咆哮起來,“傳令三軍,全力趕造攻城武器,越多越好!明天清晨,揮師攻城!本柱國要踏平洛陽,把那個小賊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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