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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了岡格尼爾之後的變革樂理自新約之刃上萌發,宛如舉世烈光彙聚為一線。
伴隨著劍刃的刺落,狂烈雷光從天而降,撕裂了層層的迷霧,便像是撞在了什麼無形的領域之上,刺耳的聲音響起。
無數混亂的波瀾自虛空之中浮現,流光閃耀,伴隨著尖銳的摩擦聲,原本虛無的以太界中,驟然有龐大城池的虛影浮現。
萬物與其相比,不過渺小如塵埃。
奮力一擊,隻不過讓它的形態從混沌之中顯露,在平衡之輪的維持之下,哪怕是薄弱之處卻如此的穩固,近乎不可動搖。
如今,葉清玄佇立在它的麵前,就像是微塵企圖穿越鐵壁。
“再來!”
葉清玄不感覺氣餒,反而被激起了鬥誌,一線以太之網遙遙牽引而來,世界樹的矩陣浮現,緊接著……岡格尼爾十重奏!
仿佛天災奧丁再現。
在至上要素虛空的引導之下,岡格尼爾自從虛無的能量中浮現了具體的輪廓,狂暴到宛如要貫穿天與地的雷槍自葉清玄的手中萌發。
然後,刺落!
轟!!!!
長城的虛影激蕩,一道裂隙自從迷霧之中浮現,無數流光迅速的飛撲而來,修補裂痕,而就在極遙遠之處,還有著恐怖的狂瀾彙聚。
那是長城的自主反擊係統。
可是很快,岡格尼爾再次刺落。
轟鳴巨響之中,葉清玄將雲樓慶舒的信標投出,卡進了那一道無形的裂縫中。以此為憑借,無數天梯樂理從其中擴展。
轉瞬間,自千萬裡之外,向著長城的核心矩陣之中延伸而去。
流出、創造、形成,活動……
貫穿四界。
赫爾墨斯的煉金術配合葉氏當年構建長城時所架設進其中的樂理,裡應外合,令龐大的長城在自己的麵前敞開了一條縫隙。
翻滾的迷霧之中,一個狹窄的漩渦浮現,無數雷電纏繞其中,仿佛通向地獄的裂口。
葉清玄不假思索,躍入其中,任由黑暗吞沒了自己。
在他身後,稍縱即逝的漩渦轟然合攏,足以將肉身碾壓成塵埃的萬鈞重壓之下,新約之劍撐起了防禦。
葉清玄看到無數流光自眼前飛過。
對於長城而言,自己這個從後門鑽進來的家夥毫無疑問便是滲透進血液循環之中的病毒,防衛措施在瞬間激發,無數樂理憑空交織,形成了銅鼓虛影。
颶風掀起,雷光迸發。
風雷嗬嗬,電光如刀斧,劈斬而下。
——天劫!
這是東方對觸犯禁忌的樂師所施行的懲罰,由龍脈之血所設下的永恒桎梏,再數十代的增補之後,甚至連龍脈之血也無法豁免。
一旦觸犯,那就如同跗骨之蛆,不死不休!
“不就是翻個牆麼?”
葉清玄歎息:“何必這麼狠?”
新約之劍舉起,劍刃斬落,無數樂理乾脆利落地將外界糾纏而來的聯係一一斬斷,到最後,葉清玄甚至整個人都變成了長城界域之中的一個純粹的‘空洞’。
沒有任何回音和共鳴,吸收一切雜音和樂理,滑不留手的從一層層封鎖之中穿過,天劫的雷光盤旋在身邊,不斷的擦肩而過,最近的時候甚至隻有咫尺之遙。
哪怕是如此,依舊漸漸圈定了葉清玄所在的範圍,層層包圍,向著核心收縮。
“嘖!”
葉清玄皺眉,隻能準備硬拚。
而就在最後,天劫猛然停滯下來,緊接著,分崩離析,在雙方正要你死我活的時候,詭異消散了。
而就在層層電光之後,無數流光之中,一個模糊的虛影浮現。
沒有麵目,沒有輪廓甚至連人形都算不上,隻是稍縱即逝中所形成了一個巧合一般的圖案,卻引發了葉清玄意誌之中無數念頭起伏。
就像是按下了開關,一瞬間,心神不定,不由自主。
甚至連驚愕的餘地都沒有。
樹、海、魚……一連串截然不同的意相自腦中浮現,到最後,指向了早就被他遺忘在記憶深處中的蹤影。
莫名其妙的,想到了。
那個在他推開樂師之門,在他燃燒千年之夢時,所出現在身旁的幻影。
明明是死板的記憶,此刻卻變得鮮活起來,那個麵目絕類與他的樂師從靜止中走出,向著他頷首,微微一笑。
就像是打了一個招呼。
告訴他:
——我在這裡。
然後,一連串的意相和念頭分崩離析,再度瓦解,動蕩的心神重新穩定下來,仿佛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應激型的暗示而已。
可是葉清玄卻忍不住想起那個幻影曾經問過自己的話。
你後悔嗎?
往昔意味深長的問題此刻又浮現出了一重新的含義,雖然那個幻影沒有任何惡意,甚至還幫他解決了天劫,可是卻令葉清玄心神不安。
“千年的宿命……嗎?”
他回憶起雲樓慶舒癲狂的話,內心之中越發的煩躁,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好像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說的人。
永遠帶著神秘的微笑和俯瞰的意味,仿佛在看一場早就被劇透過的舞台劇,凝視著他如同傀儡一樣被推向了宿命的結局。
做你他媽的春秋大夢!
葉清玄冷哼一聲,搖頭,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