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果不其然就像他算計的那樣,此時的馬歇爾雖然依舊在罵罵咧咧,但明顯是老實不少,而且看他臉上摻雜在憤怒中的愧疚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條鏈子顯然發揮了作用。
趕在負責打飯的蘭迪回來之前安撫住了馬歇爾並且接受了他的道歉,衛燃也借口去弄點啤酒離開了帳篷。
經過之前幾天的消耗,如今油桶裡的啤酒也就剩下一半左右,但即便如此也絕對夠他們四個人再喝上兩三次應該都有富裕。
頗為艱難的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衛燃將掛滿腰間的水壺灌滿之後卻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爬上一輛被炸毀的拖拉機看起了熱鬨。
此時,在灘頭的位置,那些履帶登陸車正忙的熱火朝天,各種物資補給正源源不斷的從停在遠處的軍艦上被轉運上岸,那些有色連隊的裝卸工們,則熱火朝天的將那些作戰物資從登陸車上搬到卡車裡,又或者從卡車裡分門彆類的將它們搬到各個掩體裡。
找了一圈沒看到威爾,等到太陽徹底沉入海平麵之後,衛燃也就絕了帶著他找上馬歇爾,強製他們倆來一張合影的念頭,乾脆的轉身,溜達回了緊挨著手術室的帳篷。
“你竟然真的、再一次的、弄來的冰啤酒!”
剛剛還在氣頭上的馬歇爾在擰開水壺蓋子之後,立刻便的眉開眼笑,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順便吸溜乾淨了最表層厚實的泡沫。
“不止啤酒,今天的晚餐也不錯”
蘭迪用叉子戳起一大口牛排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臉陶醉的說道,“我上次吃到牛排還是在船上的時候。”
“最美妙的是那些老鼠也都被清理乾淨了”
湯姆舉著自己的杯子提議道,“上帝保佑,我們可以吹著海風,在這座漂亮又安靜的小島上好好的享受一頓美味的晚餐了。”
“確實是上帝保佑”
同樣信仰堅定的蘭迪緊跟著端起了杯子,“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都還活的好好的,除了湯姆的屁股挨了一槍。”
“你們竟然把這些功勞都歸到上帝的身上?”
馬歇爾同樣用叉子戳起餐盤裡的牛排咬了一口,“不過至少這頓晚餐是最近一個月以來我吃過的最棒的了。”
“不管是不是上帝的功勞,我們還是快點喝一杯吧!”衛燃笑著提議道。
“說的沒錯!乾杯!”
“乾杯!”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第一杯啤酒彆送進了各自的肚子。
然而,還沒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放下杯子,遠處前線的位置竟然突兀的傳來了一連串的火炮聲!
等他們匆匆放下杯子,淒厲的哨音和警報聲也相繼想起,剛剛還一片祥和的後方營地也瞬間運轉起來。
“是擔架兵的集合哨!”
蘭迪匆匆將牛排叼在嘴裡,一把抄起裝著啤酒的水壺擰上蓋子往肩膀上一掛,拉著擔架就衝了上去。
“看來我也要去手術室了”
衛燃站起身的同時已經戴上了放在手邊的鋼盔,“馬歇爾,這次聽我一句,留在帳篷裡保護好湯姆,至少彆讓他另一半屁股上的紋身上多一道傷疤。”
馬歇爾張張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見狀,衛燃又指了指床頭位置裝在醫療包裡的相機,“另外還有我的相機,記得幫我保護好,我還準備明天的時候一起拍一張合影呢。”
“放心吧,我已經答應你了。”馬歇爾哭笑不得的催促道,他何嘗不知道,衛燃隻是在找借口彆讓去他送死。
不著痕跡的和湯姆對視了一眼,後者先是點點頭,隨後立刻熄滅了帳篷裡的照明燈。
見狀,衛燃也就不再耽擱,轉身離開帳篷之後,小跑著衝向了幾乎緊挨著的手術室。
“你總算來了”
珍妮在見到衛燃之後,立刻點亮了這座藏在地表之下的手術室裡旳照明燈,隨後手腳麻利的準備起了等下隨時可能需要用到的手術器械。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衛燃一邊穿手術服一邊問道。
“不知道”珍妮護士立刻回應道,“但剛剛的炮擊感覺非常近,我剛剛甚至都能看到火光。”
“看來那些老鼠是要搞野戰突襲了”
衛燃念叨了一句之後說道,“珍妮,趁著還沒有傷員過來,你去看看能不能弄些武器,另外也記得去通知湯姆一聲。”
“你覺得那些老鼠能打到這裡?”
珍妮先是瞪大了眼睛,緊跟著便笑出了聲,“怎麼可能!我們這裡可是大後方,而且三團和九團的主力可都在我們的前麵擋著呢!那些可惡的老鼠如果能衝到這裡,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登陸。”
“說的也是”
衛燃隻當是自己過於敏感了,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在戴上橡膠手套之前,拔出了一直彆在腰間的手槍檢查了一番彈匣裡的子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