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時間轉眼到了九月份的第五天,得到兩架飛機使用權的穗穗每天沉迷於撈錢無法自拔,連帶著的後果便是不但卡堅卡姐妹忙的腳打後腦勺,就連難得有一個月“無季馬假期”瑪雅都成了免費的勞動力,每天上班下班比給季馬當助理的那段日子不知道辛苦了多少倍。
相比之下,堅持並且堅信自己是個廢物的衛燃無疑清閒了許多,自打回來的這小半個月以來,他做的唯一一件正是便是將便宜老丈人阿曆克塞教授幫他淘來的那柄二戰德軍傘兵刀進行了仔細的保養之後,按照地址寄給了遠在菲猴國的那個旗袍女人佳雅。
除了這唯一的一件正事,那個曾在他回來之前就搭帳篷堵門等著他的盧克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但再也沒有聯係過他,就連他發過去的郵件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杳無音訊。
雖然不知道那位自稱“幸運盧克”的盧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幸運的事情,不過對方除了個名字和郵箱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他就算是想找對方都無從查起,自然也就懶得在繼續惦記這事。
就在他琢磨著是否需要提前給卡爾普等人準備一份應景的教師節禮物作為那架運輸機的謝禮的時候,已經“退休”或者說“重生”的達麗亞老師卻在9月8號的這天早餐時間打來了電話。
“邀請我們過去做客?”衛燃詫異的重複了一遍對方的邀請,隨後索性打開了免提。
“確實是打算邀請你們過來做客”
電話另一頭的達麗亞老師笑眯眯的說道,“馬上就要到秋天了,拉多加湖上的風景非常的漂亮,所以我們想邀請你們過來玩兩天,順便看看我們剛剛弄好的展覽館。當然,我們還需要你和阿芙樂爾幫我們一些忙。”
“達麗亞阿姨,你需要我們做什麼?”穗穗將頭探過來親昵的問道,問完之後,還不忘咬了一大口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子。
“奧莉佳和奧來娜的爸爸是奧涅加湖的漁民,他一直想換個沒有那麼大魚腥味的行業,所以”
“明白!”穗穗不等達麗亞說完便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打算,格外自信的問道,“帶人過去玩對吧?包在我身上!”
“我就知道你比維克多要靠譜的多”
電話另一頭的達麗亞眉開眼笑的誇了穗穗一句,轉而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
“今天就去怎麼樣?”穗穗扭頭朝坐在旁邊的衛燃問道,“我們都努力工作了半個月了,也該出去玩幾天了。”
“你自己聽聽這像是資本家說的話嗎?”衛燃哭笑不得的調侃道。
“我自己創業為了啥?不就是為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嘛!”
穗穗美滋滋的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達麗亞阿姨,我們如果能買到機票的話今天就出發!”
“最近天氣這麼好,不要把生命浪費在工作上,所以不如帶上你們家的所有姑娘們一起過來玩吧!”
達麗亞笑眯眯的說道,“還有,你們可以乘坐季馬的飛機過來,我聽他說最近阿裡裡一直在熟悉那架飛機,所以剛好讓他飛一趟彼得堡送你們過來。”
“無比讚同您的看法!”
穗穗話音未落,便已經和坐在她對麵的安菲薩使了個眼色,後者見狀,立刻摸出手機撥給了最近一直在因塔和喀山之間飛來飛去的阿裡裡。
“我等下把地址發給你們”達麗亞說完,便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剛剛她是不是說想讓我也幫她個忙?”衛燃狐疑的掃了眼已經掛斷的手機。
“找你不就是找我”
穗穗說話間已經拿起了第二個小籠包子塞進了嘴裡,隨後便起身推著隋馨屁股底下的輪椅,一邊往一樓屬於她的房間走一邊說道,“難得有免費專機坐,這次你也跟著一起去!”
“我還沒吃”
手裡的快子仍舊夾著一顆小籠包子的隋馨話都沒說完,便被穗穗給推進了房間,緊跟著,這姑娘便將一雙快子遞給了離著最近的瑪雅,同時不忘心急火燎的招呼著大家趕緊收拾行李。
前後僅僅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衛燃便和一眾都沒來得及化妝的姑娘們乘車趕到了機場,彙合了提前等著他們的機長阿裡裡同誌,登上了那架奶白色塗裝的安74運輸機。
現如今,經過這大半個月幫著因塔和更遠的沃爾庫塔運送礦工以及各種物資的適應性飛行,阿裡裡和他的夥伴已經可以獨自值飛這架私人飛機了,而且就連那位查布叔叔派來幫助他們熟悉駕駛的機組乘員都已經撤走了。
隻不過,不知道是出於當初飛安2飛機的職業習慣還是因為某18線電影明星的怕死要求,這架安74那三十多個還算寬敞的座位底下,如今竟然全都塞上了降落傘包,而且在機艙的各處,都還塞著些醫療包之類的東西。
按理說,這麼多餘且不必要的準備已經足夠讓人安心了,但直到飛機起飛爬升到了預定的高度,衛燃卻愈發的不踏實了。
他內心不安自然不是擔心這架由好朋友阿裡裡駕駛的飛機會出什麼意外,而是他總覺得,這次受邀去彼得堡似乎有什麼大坑在等著自己。
在這莫名其妙的不安之中,衛燃陪著一群嘰嘰喳喳聊個不停,但自己卻根本搭不上話的姑娘們熬完了兩個多小時的航程,這架安74也輕盈平穩的降落在彼得堡機場。
等他們這回頭率過高的一行人走出接機口,衛燃一眼便看到了頭帶棒球帽和墨鏡口罩的季馬在遠遠的朝著自己招手。
“你怎麼也在這裡?”原本開開心心的瑪雅在看到季馬的同時,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副被騙了的表情。
“我我來接你們啊?”
季馬無辜的攤攤手,“前些天我一直在彼得堡拍廣告,昨天晚上我才結束工作得到休息的機會。”
“難得一起出來玩就彆聊工作了”
衛燃到底還是拉扯了自己的好兄弟一把,插科打諢的招呼著眾人離開候機室,跟著朝自己擠眉弄眼的季馬鑽進了一輛不知道從哪借來的依維柯大麵包裡。
“所以你怎麼也在這裡?”直到車子跑起來,瑪雅頗有些不死心的扒著駕駛位的座椅靠背朝著負責開車的季馬問道。
“當然是達麗亞老師邀請我過來玩的”
季馬咧著嘴傻笑道,“不過我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今天早晨我本來在酒店裡補覺的,然後達麗亞老師說讓我租一輛足夠你們所有人坐下的車子過來接你們,然後帶你們去涅瓦河碼頭找奧莉佳姐妹的爸爸尹萬先生,至於接下來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稍作停頓,季馬笑容滿麵的繼續說道,“還有,一周之後我們就要回去繼續拍攝那部電影了,到時候那架飛機會把我們送過去的。”
“至少還有一周的時間可以玩”
瑪雅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伸了個懶腰,幫忙扶著身旁隋馨的輪椅說道,“總算是有機會休息了,給阿芙樂爾幫忙的這些天簡直比我給卡吉克那個吝嗇的老家夥工作的時候還累。”
“我也這麼覺得”穗穗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樣點點頭,看她那同仇敵愾的無辜模樣,就好像穗穗和阿芙樂爾完全就是兩個人似的。
無論之前半個月的工作有多辛苦,在一眾年輕人的閒聊中,這輛半新的依維柯僅僅隻開了十幾公裡的距離,便停在了涅瓦河南岸的一座還算漂亮的碼頭的停車場裡。
根本不用看這座碼頭周圍的招牌,僅僅隻看停在碼頭泊位上的那些漂亮的白色觀光艇就知道,這裡是個專門為了乘船沿著涅瓦河去拉多加湖甚至更遠的奧涅加湖遊玩的遊客們準備的。
然而,當他們一行人推著坐在輪椅上四處打量的隋馨,以及各自的行李箱真正走上棧橋的時候,卻離著老遠,在那些漂亮的白色觀光艇裡發現了一個異類。
和周圍潔白嬌小的觀光艇觀光船相比,漁民尹萬開過來的那條深藍色祖克級1400巡邏艇,無論從外觀、噪音乃至味道和祖傳的冒黑煙上來說,確實都是個當之無愧的異類。
如果找個合理的類比,就就好像一個滿是超跑的停車場裡開進來一輛冒著黑煙拉滿了漁獲的手扶拖拉機差不多。
還不等他將這個荒誕的畫麵從腦子裡趕出去,漁民老尹萬也熱情的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招呼著這些年輕人趕緊上船。
“尹萬大叔,你怎麼把你的破船停在這種地方?”衛燃和季馬二人合力將隋馨以及她的輪椅全都抬上甲板之後立刻異口同聲的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難道你們還指望我把船開到機場的航站樓裡去接你們嗎?另外,她可不是什麼破船,就周圍這些垃圾,綁在一起都彆想追上我的薩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