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嬰孩雕像則是從另一個方向躥出水麵,王俊輝照樣用牙骨劍去拍,可就在王俊輝牙骨劍接觸到嬰孩雕刻的時候。
嬰孩雕刻上纏繞的那些水草忽然張牙舞爪的把王俊輝的牙骨劍給綁了起來,而且那些水草還在不停地滋生,向著王俊輝的手腕也綁了過去。
那東西躥出水麵後我們也是看清楚,那些水草的邊緣竟然還長著一些尖刺,不出意外的話,那些尖刺上肯定是有毒的。
王俊輝自然不會給那水草纏繞自己手腕的機會,他冷哼一聲,然後整個牙骨劍就燒起了一股道火,那些纏繞在他劍上的水草一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嗷嗷……”
那嬰孩雕刻竟然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嘶吼,然後又掉到了水中。
不過這次,那嬰孩雕刻並未掉進徐鉉的符籙牢籠裡。
落水後,嬰孩雕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牢籠之外,身上的水草就不停地揮動,猶如章魚的觸手一樣,推動自己在水下飛快地向遠處飛奔。
王俊輝好不遲疑,捏了一個指訣,直接對著遠處追了過去。
我沒有跟過去,因為我覺得王俊輝一個人就足夠了。
徐鉉這邊,沒有了王俊輝守住水麵,就乾脆又扔出一張符籙,直接漂浮在水麵,水麵被封住後,那蜮就再也逃不出來。
符籙牢籠的範圍逐漸縮小。
那蜮見狀,就想著鑽進泥土裡,可我卻發現,徐鉉符籙牢籠的金色光芒早就伸進泥土裡,而且在泥土下麵相互靠近,早就打成了節,那蜮根本是避無可避。
此時我也終於知道,那泥土下的嬰孩雕像為什麼會跑出來,多半也是被徐鉉的符籙被逼的。
那蜮無處可逃了,徐鉉就道:“沒地方跑了吧,哼,急急如律令,天羅地網,收!”
瞬間,那符籙牢籠急速收縮,“嗖”的一聲後,一個符籙裹成的圓球就從水裡飛了出來,然後彈到了徐鉉的手中。
那球很小,隻有玻璃彈珠那麼小。
徐鉉捏著那符籙小球說:“喏,初一,那隻蜮就在這裡麵了,要怎麼研究,隨你了。”
說罷,徐鉉就把那個符籙小球向我彈了過來,我也是飛快將其抓住,然後從書包裡取出之前裝有蜮陰氣的瓶子,然後把小球放了進去。
現在就等王俊輝把那個嬰孩雕像抓回來就可以了。
這兩樣東西既然放在一起,那它們彼此之間肯定是有聯係的。
說不定我們能通過它們找到梅河案的背後主使者,他製造了邪屍,和那四句預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那他肯定和我父母的事兒也有關係。
這件事兒牽扯到了我父母,我自然有些不能淡定了。
王俊輝那邊並沒有廢多少時間,大概十分鐘左右,他就用牙骨劍挑著一個滿是水草的嬰孩雕刻回來了。
這嬰孩雕刻我們也是有了初步的認識,一個魎,它和阿一是同類。
隻不過阿一的宿體是金柄,而這個嬰孩魎的宿體是那個嬰孩雕刻罷了。
不對,那嬰孩魎還有一些不對勁,它身上的水草跟著它的魎的身體相連的。
如果魂魄寄宿到了植物上,那就是魍,而不是魎,跟竹謠是同類。
我仔細去研究那個嬰孩雕刻,就發現他隻有一股命氣,隻有一個人的魂魄,他絕對不是由兩個人的魂魄組成的。
可一個人魂魄怎麼可能既變成魎,又變成魍呢?
嬰孩雕刻魍魎同體,簡直是打破了我對五鬼的認知。
不過這也更說明一點,這些家夥是實驗品,一般也隻有實驗品才會變得如此的怪異。
這東西魍魎同體,融合的這麼完美,應算是實驗成功了,為什麼還會被拋棄呢,難不成那個實驗者的目的根本不是魍魎同體,而是五鬼同體?
想到這裡,我心中不禁又“咯噔”了一聲。
那個老怪物,到底是想要造出什麼樣的東西來呢?
他和造神者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我問太極圖這個問題,隻可惜太極圖沒有給出我任何的答案。
我把分析給同伴們再次共享,聽我說完,王俊輝不由道了一句:“那個老家夥每一個實驗都是有違天道的,不管怎樣,他已經是我們青衣一門的頭號大敵了。”
我說,他也是我接下來主要的追查目標,這也是我尋找我父母死因的一個很好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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