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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飛船離開金瓶星係進入了曲速,聞知才徹底放心,掏出裝了謝司令眼球的玻璃瓶,“海洋,能解讀嗎”
眼球裡麵有謝司令植入的個人光腦,記錄著所有數據。
周海洋道,“我試試。”
小心鏈接,他檢查了一下,“隻有表層信息可以解讀,更深的信息有軍方加密,我手頭沒有合適的解密設備,解不了。”
聞知道,“那就讀表層的。”
表層是音頻,不是視頻。
那時候謝司令應該已經不能動彈了。
隻聽他喘著粗氣在敘述,“我不知這份信息能不能保留我會想儘一切辦法,哪怕到最後我也決不放棄從哪兒開始呢就從帝國曆某年某月開始,這天,我們在常規巡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陌生的信號,威爾派人去查看信號來源,這是我後來翻看工作日誌發現的。”
“很快威爾說有重要情報告訴我,我讓他來我的辦公室。威爾整個人都很奇怪,他走路僵硬,神態也不對勁,我問他怎麼了,他沒有回答,而是掏出了一個奇怪的圓球,有拳頭般大小,讓我看。”
“圓球打開了,裡麵彌漫著霧氣,我湊近觀看,然後,然後那段記憶很混亂,我應該是被某個東西鑽進了鼻腔,我問威爾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東西,威爾道,一切,為了,生存。。”
“當時我不是太懂,後來我發現我的身體慢慢不受我的控製了,緊接著我好像被關了起來,不是指我這個人,而是指我的思維,於是我看著我自己發布了一些命令,這些命令十分奇怪,而我卻發布的理所當然。”
“接著我下令讓威爾帶人護送回來一艘太空飛船,明顯不是帝國產物,不,應該說明顯不是人類的產物,我十分震驚,想要奪回身體控製權,卻無法辦到。”
“我眼睜睜看著我自己下令讓我的士兵們一一上那艘飛船,每個下來的士兵都變了,有的還死了我十分痛苦,竭力去接觸那個控製我的東西,我想要質問他究竟是什麼玩意,要乾什麼”
“我辦不到,我甚至連五感都在丟失,我想,我很快就要被徹底取代了這時候我的智能管家給我泡了一杯咖啡,我喜歡咖啡溫度高一些,那個控製我身體的人,好奇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讓他十分狼狽,這時候我發現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了。”
“我馬上控製我的右手,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紮在我的大腿上,疼痛讓那個家夥瑟縮了一下,我能控製的越發多了,於是我就不停的割自己,這時候我終於聽到了一個聲音,住手,你給我住手。”
“我問它,你是什麼東西它沒有回答,又開始和我爭搶身體的控製權,我就不停的自殘,我告訴它,如果它不說,我就自殺。那時候它冷淡的回複你死了沒關係,我可以另外尋找軀殼”
“我說,我是這裡最高指揮官,你離開我,誰也指揮不了它沉默了一會兒我很快就會把你的權利下放。我沒理它,在我身上不停下刀,找的都是最疼的地方,很快我渾身都是鮮血了。”
“這時候我感覺道這個玩意想要離開我,我反而不想讓它走,我努力我不能形容這種感覺,反正就是我拽住了它這時候我獲得了它的一部分記憶”
“他們,自稱為依波族。在很久以前,或許是幾萬幾十萬年前,依波人也有自己的形體,但是他們的生存環境很惡劣,在生存環境徹底破壞前,依波人離開了自己的故鄉,開始尋找新的棲息地。”
“宇宙很大,但是適合生存的地方很少,依波人在宇宙中流浪了數百年,為了存活他們不斷舍棄無用的身體器官,隻保留最重要的部分,但即便是這樣,他們也要麵臨種族滅絕的危機。”
“這時候他們找到了一個能夠棲身的星球,隻是此時的依波人十分柔弱,無法在那個星球環境中生存,依波人做出了決定,改變獨立的生存方法,進行寄生。”
“那個星球沒有智慧種族,隻有一些體態彪悍的土著,第一批寄生依波人很快就適應了新的身體,開始在這顆星球上生存,慢慢的,依波人全都選擇了寄生。”
“他們在那顆星球上生活,連寄生體的習慣也沒強行改變,就這麼原始態的生活著,後來依波人出現了分歧,有些認為得發展科技,否則將來遇到母星的危機怎麼辦,另外的依波人很滿足目前的生存狀態。”
“兩派達成了協議,一派去發展科技,一派認真生活。這麼過了上千年,那顆星球內部發生了變化,導致星球環境也在改變,變得不再適合生存,依波人隻能再次離開那裡,尋找新的家園。”
“隻是經過上千年的寄生,他們隻能繼續這種生活,所以他們不單單要尋找適合的星球,那些星球上還得有可供寄生的個體,之前的寄生體沒有智慧,依波人占據軀殼後會吞噬掉寄生體的大腦神經,自己充當大腦。”
“這一回,他們不知道流浪了多久,族人損失了十分之九,終於,他們的信號被我們捕捉到了”
接下去就很久的沉默,聞知四個也在沉默,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聲音又響起來了,“依波人是一群群體生物,他們是個體也是集體。”
貝拉聽的莫名其妙,聞知若有所思,那應該是蜂群這種狀態
謝司令繼續道,“他們有自己的腦波網絡,每一個依波人都是網絡上的節點,幸運的是,他們侵占人體沒那麼容易,他們不了解人類,還得適應人體,這個過程一開始快不起來,要是意誌堅強的人,他們也無法完全侵占”
“但他們也在分析人類,很快他們就會找到更好的寄生方法,那時候人類就全完了如果完成完全寄生,依波人會建立自己的精神體網絡,到時候人類更加難以匹敵”
“我禁錮了那個寄生我的依波人,但是很快就被發現了,威爾把我綁了起來,通過藥物讓我放鬆了禁錮,那個寄生我的依波人離開了我,他好像很佩服我,把我關起來,沒殺掉我。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調用的物資都得由我的dna進行解碼,我如果死了,這些物資會被鎖住,等待下一個司令到來才能解開。”
“目前的反叛隻是暫時的,等到所有依波人適應了人體,他們會投降,那時候才是人類末日的開端”
“我留下這段錄音,不知道能不能傳回帝國父親,我沒有背叛”
錄音終於結束了,聞知也明白了那些違和之處,依波人哪怕順利寄生了,他們不了解人類,所以行為才會古怪,但是他們會學習,隻要學會了人類的行為和處事方法,他們就能融於人類。
謝司令的猜測也極有可能,駐邊軍的反派本就莫名其妙,帝國就是過來鎮壓,也不會一來就打,肯定是要詢問原因的,到時候已經完全了解人類的依波人順勢投降,這場叛亂就會收尾。
那時候即便被關監獄,依波人也不怕,慢慢擴散寄生就好了,他們需要的是寄生體,坐不坐牢無所謂。
飛船內沉默的可怕,貝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我們,我們怎麼辦”
他們四個是逃犯啊,回帝都會不會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