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城防司都統以及密諜司都統身後的程處默心裡已經罵翻天了。
你說你羅章好好的家不呆,為什麼要賴在這裡不走?
這不是害我嗎?現在好了,李君羨來領你了,你高興了?你開心了?
可勞資怎麼辦?勞資豈不是要遭受都統的怒火?
完了,完了,我的大好前途啊,我的大好青春啊,這就要跟秦懷道一樣去養老了?
悔不當初啊,我就該聽老爹的話,不該多管閒事,老老實實的乾自己的活不好嗎?
一路上,李君羨麵無表情,宇文信則心中忐忑,猜測到底是什麼人值得陛下的重視。
跟在後麵的人,大多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出了事有個高的頂著。
當他們來到監牢門口的時候,就發現門口守衛的兩名軍士居然倒在地上。
宇文信的心中咯噔一下,李君羨更是臉色大變,忙與宇文信上前查看起來。
查看過後兩人對視一眼,目中都有著怒火燃燒。
兩名守衛被人一擊而亡,這到底是誰乾的?
一眾城防司的都衛,校尉也是臉色大變,顯然這裡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不等眾人有所反應,李君羨與宇文信當先衝進了監牢內,剛一進去就聽見一陣打鬥的聲音。
兩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尤其是宇文信,這裡可是他的地盤,居然有人敢殺了他的人,闖進監牢內,不用問肯定是來進行刺殺的,否則進來做什麼?像李孝恭那樣自己把自己關起來?
想到李孝恭,宇文信心中就是一驚,該不會是有人想刺殺李孝恭吧?
要是李孝恭出了事,他彆說官身,就是項上人頭都會不保啊。
頓時宇文信亡魂皆冒,整個人如墜冰窟,那奔跑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當二人趕到羅章所在監牢的時候,見到的場麵就是武紹斌正大戰著兩名黑衣人,而羅章則站在自己監牢的角落看著戲,至於李孝恭則揮舞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指揮著武紹斌乾掉那黑衣人,仿佛自己身臨戰場一樣。
“大膽賊人!居然敢闖入監牢,還不給我束手就擒!”宇文信爆喝一聲就衝了上去。
李君羨速度也不慢,抽出腰間長刀揮舞著加入了戰團。
原本兩名黑衣人對付武紹斌就很吃力,現如今又加上兩名都統,其近況可想而知。
兩人似乎知道今日已經逃脫不掉,雙方對視一眼,各自取出一柄匕首,對著對方的心臟桶去。
“撲!”
二名黑衣人的心臟被對方各插一刀,瞳孔在二人眼中放大,一抹鮮血從嘴角溢出。
“咚”的一聲,兩名黑衣人雙雙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宇文信手伸了一半卻僵在了半空,他有心想要阻止卻阻止不了,實在是兩人都有了必死的決心,根本來不及。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名黑衣人,宇文信的臉色黑如鍋底。
李君羨則沒去管黑衣人,而是一個閃身來到羅章監牢前,見羅章並沒有什麼事,這才放下心來。
這位可是聖眷正濃呢,他要是出了什麼事,誰知道陛下會做出什麼事來,還好,還好來的及時,羅章沒出事。
這時,一大群城衛司的手下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監牢內的情形時,都是臉色大變,此時可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而是個個心懷忐忑了。
城衛司居然被殺手潛了進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城衛司漏洞百出,連個監牢都看守不住,上麵會怎麼想?
肯定會認為他們屍位素餐,到時候肯定是他們下麵的人被當做替罪羊啊。
這下他們慌了,一個個不用喊,紛紛上前檢查起殺手來,希望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家。
可人家既然當殺手,又是那種死士,怎麼可能留下線索給你,結果可想而知,一番查探沒有絲毫線索。
宇文信在得到手下稟報之後,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抬頭看向李君羨所在的位置。
之前一直沒顧得上,這時候他看到羅章,微微一愣,這人是誰?那麼年輕,什麼時候監牢內關進來這個年輕人的?
看李君羨的樣子,似乎他就是陛下要求李君羨帶走的人!
目光一轉,宇文信瞪大了雙眼,隨後苦笑起來,他剛剛與黑衣人交手還沒注意,沒想到剛剛與黑衣人纏鬥的居然是武紹斌,又看了眼那被扯開的隔欄鐵柱,微微搖了搖頭,好好的一個金吾衛都統,就這樣埋沒了。
不過這事可不是他能摻和的,都知道武紹斌是冤枉的,可誰敢說?誰敢提?那可是陛下的逆鱗,一個不好就要同罪的。
武紹斌這時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監牢內,端坐在木床上,好似剛剛發生的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但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敬畏。
不管在何地,都是實力至上的,雖說武紹斌被關了起來,可人家的實力是實打實的,就那隔欄,換做這裡任何人都撕扯不開,可見其實力之強猶在眾人之上。
沒了好戲看,李孝恭掉過頭回了自己的木床躺了下來,臉一掉,屁股對著眾人,似乎並不想搭理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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