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黑背犬是無邪臨走時,他二叔讓帶上的,這是吳老狗留給無邪的,專門訓練過,體型不小,很凶猛,被稱為九門狗王。
齊樂川前些年去二叔那見過,不過不知道小滿哥還記不記得她。
“汪……”黑背犬盯著她,這一聲是警告,讓她離開。
這裡是吳家老宅,小滿哥對這裡熟悉,對於一個爬牆進來的,它不直接咬死已經是夠客氣的。
齊樂川訕訕一笑,又爬上了牆頭,回去就回去唄。
她剛爬上牆頭,小滿哥就從底下的狗洞鑽了出去。
齊樂川一驚,掠身往外跑。
小滿哥在後麵追。
齊九九在半空大笑。
跑了一條街,小滿哥還在身後追,齊樂川嘴角一抽,“小九,救命!”
那小鬼饒有興趣跟著,說著風涼話,“要不你就停下讓它咬一口,這樣它也就停下了。”
“你放屁……”話音散落在夏日的三條街。
終是累了,她停下了。
月光之下,她扭過頭大喘氣,快累癱了,“小滿哥,你追著我做什麼?我就去看看無邪,真的,真心天地可鑒。”
追了三條街,小滿哥依舊鍥而不舍,它一過來,這才看清,小滿哥嘴裡叼著一枚鬼玉。
齊樂川直接就地坐在街角,有些無語又有些累,抬手接住鬼玉,小滿哥蹭了蹭她的手心,明明就是還認識她。
她試探性揉揉小滿哥腦袋,小滿哥倒是喜滋滋蹭蹭她,齊樂川調整呼吸,最後在街頭一人一狗在街上分道揚鑣。
然後,倆少年一言不合又打了起來。
“齊九九,讓你看我笑話!”
“蠢川,明明是你笨,鬼玉都能丟,下次把你自己也丟了吧。”
少年對上少年,叛逆期的兩個孩子打打鬨鬨回家。
回到齊家老宅,張日山與黑瞎子月下小酌,見她回來,倒是對視一眼,懂的都懂。
齊樂川累癱了,偷聽兩句話被小滿哥追了三條街,到最後還是為了還她的鬼玉,大離譜。
她跟要死了一樣往屋裡去。
張日山轉頭,淡聲提醒道,“聽說無邪來長沙是為了算卦。”
她懶懶散散的晃了一下,轉身看向他們,“知道了。”
黑爺輕笑,調侃道,“小八爺,你這是跑去了哪,累成這樣?去酒吧鬼混了?”
齊樂川一擺手,繼續往裡走,“你見誰穿大褂蹦迪啊,夠野的。”
說著,她進門倒頭就睡。
張日山與黑瞎子乾了一杯,兩人的關係倒是近了一步,能喝個小酒,聊會兒天。
這可能就是工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第二日。
齊樂川照常穿著大褂出門,臨走前,在正在刷牙的黑爺麵前晃一圈,問道,“這身見無邪怎麼樣?”
黑爺刷著牙,喝了一口水漱漱口吐出來,也看了一圈,“你不是不見他嗎?怎麼著,還穿著朱紅色的大褂,結婚呢去?”
她還沒說話,血玉裡的小鬼跳了出來,打斷,“誰結婚?”
黑爺繼續漱漱口,齊九九都跳起來問,“誰要結婚?”
黑爺懶得理他,任由小少年在麵前蹦躂,或是蹦躂累了,小少年也拿起牙缸刷牙。
眼瞧著齊樂川已經出門去了。
黑爺一笑,“你不跟她去?”
齊九九刷著牙嘰裡咕嚕的,良久漱漱口,“不去,她去裝半仙,我去乾嘛,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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