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張日山搖著扇子從屋裡走出來,似是聽到了江為非的傳話,見她還在樹蔭下乘涼,道了句,“這大熱天你不嫌熱?”
少年穿著短袖短褲,絲毫沒有架子,懶懶的開口,“心靜自然涼。”
“屋裡有空調你不呆,在樹下等消息,閒的?”副官又轉身要回屋。
她道,“日山爺爺,你說無邪突然回吳家老宅,是不是有人安排的?”
張日山關上門,道了句,“不清楚。”
他這邊關上門,齊樂川翻個身,她身子骨從小就不好,懼寒,這夏天的溫度倒是對她剛剛好。
思考良久,她朝廚房喊了一聲,“黑爺,你來說說。”
黑瞎子正在做飯,忽然探出頭,道,“說什麼?哎呀我的青椒肉絲炒飯要糊了,不說了哈。”
都不說。
齊樂川繼續翻身,她從苗寨回來之後,黑爺便一直沒走,一是她還在清理身體餘毒,二是替齊樂川清理門戶,那些心思不正的老一輩都被他用拳頭解決了。
日子過的倒是舒坦了一個月,隻是這次傳來的消息讓齊樂川百思不得其解。
她拿出手機給三叔打電話,良久還是沒有接通。
他們之間的信息也隻到了四月份,她去了苗疆,三叔問候了一句,知曉她一切順利後,就消失不見了。
第二日,都說吳家的孫子回了長沙,因為吳老狗之前的人脈,他這孫子回來一趟倒是人儘皆知了。
到了快中午,張日山一開門見齊樂川還在樹蔭下乘涼,對她道了句,“你不去吳家?”
齊樂川依舊磕著眼,懶懶散散道,“不去。”
張日山現在也猜不到她要做什麼了,隻是由她去,不提任何意見。
月黑風高,一道身影朝長沙邊緣掠去,吳家之前的老宅就在長沙城的邊緣。
月亮爬上枝頭,一道身影在吳家老宅的牆頭爬著。
齊九九飄著半空中看著,“大晚上你私闖大男人的府邸,你居心叵測。”
齊樂川邊爬牆頭邊敷衍,“啊對對對,我就是居心不良。”
小鬼冷哼一聲,傲嬌的環胸飄了進去。
院子裡有個小亭,亭下擺了桌子,無邪與胖子對坐,還小酌了幾杯。
“胖子,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彆人牽著走,但是謎底就是其中,我也不想退出,來吳家老宅,我三叔說長沙有個算命的,讓我查東西之前,先來這算一卦。”無邪喝了一口啤酒,開口道。
“嘁,你三叔真是死王八燉湯,一肚子壞水,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他親大侄兒。”王胖子吐槽道。
“胡說,我三叔對我最好。”無邪反駁。
胖子“切”一聲,“你就讓你三叔牽著鼻子走吧。”
無邪一笑,倒是不在意。
偷聽者聽的津津有味,她掛在牆頭晃著腳,無邪小時候天真無邪,長大了還是如小時候一樣。
直到入夜,這二人喝的差不多就回去睡覺了。
齊樂川這才從牆上下來,剛一落地,就與一條黑背犬對上了眼。
她嘴角一僵,伸出手指在唇邊噓了一聲,不讓它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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