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一早,齊樂川繼續趕路,一路打聽,最後到達時隻見了三叔他們留下的盜洞。
順著洞下去,齊九九忽然出現,他看著石壁上的紋路道,“是八卦。”
齊樂川打開手電筒照過去,石壁上雕刻八卦是為鎮鬼,墓室裡有一個祭祀的鼎,還有一具石棺。
這石棺竟沒被打開,她走過去,照了一圈,“小九,咱家三叔所到之處還能留一具完整的棺槨,稀奇。”
齊九九輕笑一聲,他一掌拍上石棺,石棺抖三抖。
她執筆畫符,“這裡麵的東西大凶,看來還是三叔明智。”
齊九九“嘁”了一聲,“這墓裡估計最有能耐的就是它了,你這符能撐多久?”
齊樂川勾勾嘴角,“撐到出去就夠了。”
倆少年在一塊就沒安靜過,吵吵鬨鬨,你懟我一句,我懟你一句,穿著大褂倒像是說相聲的搭檔。
“你說我能不能見到我哥?”她嘮嗑道。
“見不到。”他回答。
“為什麼?”她不死心。
“來時我起了一卦。”小九冷漠無情,一錘定音,想是覺得她煩了。
“胡說八道。”她走快了幾步。
他哼一聲,“愛信不信。”
墓道很長,還不知道主墓室那邊是否複雜,走了許久,竟是半點沒有遇到三叔。
她拐個彎,裡麵是越來越複雜,因為經常被人盜,還有幾個盜洞留著。
她忽然照到一具屍體,用腳踢了踢,那屍體是個外國人,身上還有蟲子在上麵啃食,畫麵過於惡心。
她卻麵不改色,“外國人都盯上了,倒是讓我想起一位,他當年要與我合作,要拿地圖籠絡我。”
齊九九問,“你怎麼做的?”
她道,“我拒絕了,他的人攔我的去路,我哥把人給殺了。”
“大佬真帥。”他誇。
“帥是帥,當年爺爺罰我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他說我殺戮重,要我修身養性十三年。”
“為什麼是十三年?”他問,這些細節他當年沒聽說過。
“因為過了成年禮我就是齊家的掌家人。”
齊九九默默看向她的臉色,碎發遮住了眸子,在幽暗的墓室也看不清她的情緒。
十七歲那年齊家的盤口一個老輩要接掌大權,齊家也沒什麼人,唯一能看的就是盤口的齊家兄弟。
怪不得那年那個老輩如何在她麵前作死,她都未出手,待十八歲一到,她首先就清除了齊家內部的廢物,還是親自動手,震懾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