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知道淩默之前臉上的傷,她肯定以為皇後太子都是親切溫和的人,但既然知道了,要是還被表象迷惑住,那她哪天掛掉了也不冤。
不怪掉才不合常理呢。
冷霄和淩默在皇後的示意下隨後落座。
“既是家宴,大家無需客氣,也不用拘謹,今日不在宮中,我們就像民間普通人家,放開了談天說地,敞開了吃~”皇後笑容親切語氣柔和,整個人溫婉大氣。
轉而又對上下首的太子叮囑:“太子你地位不同,得為你父皇分憂,好好招待郡主溫公子等人。”
一番話定下了太子的主家身份。
溫暖暖隻覺得說話的藝術太重要了,這時時刻刻在提醒皇上太子是繼承大統的人呐。
太子雖不情不願,倒也聽話的配合,站起對著皇後娘娘回道:“母後,兒臣知曉。”
旁邊的淩璉扯唇嗤笑。
青安小小聲的輕哼:“慣會做表麵功夫。”
皇後娘娘又對上賈仕家殷勤叮囑:“仕家,待會彆隻顧著吃愛吃的菜,也要看在意的人,知道嗎?”
“是,勞煩皇後娘娘關心,臣弟謹記!”賈仕家洋洋自得的站起,斜斜瞥了一眼前方的福安公主。
福安低頭品茶,沒有任何回應。
對麵的溫習握杯子的手掌用力的緊了緊,看看賈仕家,又不受控製的落在對麵那個羸弱的身軀上。
對於這一切的暗潮湧動,主位上的淩策仿佛一點沒有察覺。
他先是對著身側伺候的高公公示意上菜,隨後對上溫習笑容郎朗的詢問:“溫習呐,在外遊曆了多年,有沒想著報效朝廷啊?”
溫習剛準備站起回話,主位上明黃色的聖上伸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坐著回話,溫習默默的坐回位子,偷瞄了眼對麵的人兒,見她沒有看過來,心裡泛起失落。
隨後打起精神回道:“稟聖上,微臣遊曆各地時想著建立書院,恐不能報效朝廷,還望聖上恕罪。”
福安心弦動了下,咬了咬唇,低頭不言語。
“哦?可否詳細說說?”淩策明顯來了興趣,繼續詢問。
溫習餘光飄向對麵連頭都沒抬一下的福安,轉而對上聖上,簡潔明了的將計劃說了一遍。
淩策越聽笑容越明朗,不錯,他的福安沒有看錯人。
隻是呐,這心懷天下的人,注定在其他事情上投入不了太多的精力了。
他得為福安謀一謀。
畢竟這兩者並不衝突,甚至相得益彰。
“溫習有無想子承父業,到宮中先當少師,從福安教起?”
溫習慌張的站起,想也沒想的回拒:“承蒙聖上看重,隻是微臣當不起。”
淩策也不惱,不輕不重的問:“是當不起還是不想當?”
“......不想當。”溫習如實回答。
當了福安的少師,他和福安再無可能。
麵對著福安,他亦無法心如止水,既然對兩人來說都是折磨,不如快刀斬斷。
福安單手握住茶杯的纖手改為雙手交握住,垂下眼瞼,一片落寞。
溫習心抽疼了一下又一下,卻無法開口明說。
他對她的心思已不純,不能亦不想當她少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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