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徐郅恒‘噌’地一下站起身,許玖玥絲毫不退讓,死死地盯著徐郅恒,手裡的紙被她攥的皺成一團。
‘嘩啦’一聲,徐郅恒大手一揮推了一把麻將牌,伴隨著幾顆牌劈裡啪啦的落地聲,他咬著牙沉聲說道:“以後她的事兒誰都不許再管!大馬路上被人擄走都特麼彆救她!”
說完他風一般幾步就走到了門口,強而有力的大手用力拽開門跨步就邁了出去,動作快而狠,瞬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郅恒!”仁澍追了出去,起身太急還撞了一下茶幾。
隨著刺耳的‘吱啦’聲發出,許玖玥先是身子一顫,之後就一直抖個不停。
徐郅恒走了,但餘威猶在,她感覺這間屋子似乎漏了風,吹的她毫無招架之力,徐郅恒這次沒對她動手,但她卻像是啪啪被打臉,她覺得自己完了,職業生涯毀於一旦,徐郅恒隨便一句話就能讓她在燕城酒店圈兒混不下去。
她終於有點怕了,怕到站不住,她左手撐著麻將桌,右手顫抖著去摸竇逍的煙,越急越掏不出來,雙手並用著往外磕,那模樣簡直就像毒癮發作。
竇逍抽出根兒煙遞到她唇畔,她如同沙漠裡渴瘋了的人看見一瓶冰水,急迫地叼吸管般叼住了煙,又顫抖著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男士煙她其實抽不慣,咳了幾聲繼續強撐。
竇逍又勸:“這是乾嘛呀,你說你平時樂樂嗬嗬的沒想到急起來啥話都說,郅恒跟女客戶玩兒玩兒正常,他是男人,你跟那毛子走太近就不怕吃虧?他根本就不是想畫你他是想睡你……”
“竇逍!”一向寡言的蕭拾年突然叫住他,他雖然認識許玖玥也沒多久,但她在酒吧期間的為人處世他都看在眼裡,許玖玥要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兒,7天能跟7個不重樣的客人‘出台’各種撈財。
仁馨走過來順著許玖玥的背說:“九爺,我想起來了,他不就是那個送你去醫院的老外嘛,他這麼殷勤,咱真得多留個心眼兒……”
抽了幾口煙,許玖玥情緒基本平複,雖然整個人還繃得像頭護食的小鹿,但攻擊值幾乎下降為零。
她平靜地說:“以後你們再攢局,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說完她掐了煙,轉身去茶幾上整理東西,三人給仁馨遞了眼神,仁馨也很無奈,默默地跟著許玖玥走了。
回去路上,仁馨什麼都沒敢勸,她可真是怕了他們兩個了,見了麵不是打就是掐,她有點懷疑徐郅恒是不是喜歡許玖玥,怎麼這麼排斥她跟男客戶接觸,可他目眥欲裂的樣子真是要撕了許玖玥一般,喜歡一個人怎麼忍心說那麼毒的話傷害她……可能兩個人性格都太強,湊一塊兒就像針尖對麥芒,誰敢撮合他倆和好她絕對高歌引吭。
回到小院兒齊妙在東屋喊了一嗓子沒出來,許仁二人就直接回了西屋。的扁瓶牛二喝水一樣喝了一大口,喝完她打開電視找了個泰國鬼片兒出來問仁馨:“看不看?”
仁馨也喜歡看,可自己不敢,許玖玥也是吆喝的歡,要不是有人陪,她也不敢看這麼重口味的片兒。
倆人默契地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鬼片兒,時而討論劇情時而失聲尖叫,最後酒喝沒了,電影卻沒敢看完,倆人放棄了自虐分彆鑽進了被窩。
仁馨心裡苦,許玖玥忘性倒是大,剛在金寶會吵那一架她看個鬼片兒就全給抹了,可她現在是又怕又愁,許玖玥跟徐郅恒再繼續這麼劍拔弩張下去,她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
“小妞兒,爺現在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浴缸裡的碎屍……”許玖玥輕聲說。
“我一直沒閉眼……”仁馨睜眼怕見鬼,閉眼真見鬼。
翌日,許玖玥生機勃勃地起床上班了,雖然夢了一夜的鬼,但她已經自動忽略可能會麵臨的職業危機了,日子還得過,活兒還得乾,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到了單位,從更衣室到員工餐廳,一直不斷有人偷瞄著她偷偷議論,她看過去,那些其他部門僅是麵熟的同事們就又都紛紛噤聲走開了。
他們上班是走員工通道不路過酒店正門的,許玖玥心想,難不成徐煞神連夜在酒店門口給她貼了大字報譴責她目無尊長頂撞領導?
她揣著糊塗上了四層,直到進了鮑春來的擁擠的小辦公室她才知道,兵和水,遠比她想的嚴重多了,她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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