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現在是真的有些扛不住,想暈。
可又怕她這邊才暈倒,死丫頭便著急忙慌的打死她身邊心腹!
因此隻能硬生生的支撐著,那雙眼睛此刻直勾勾的盯著葉雲眠,恨不得將她掐死過去。
“你是個女兒家,當這麼多的人麵說出這話,這是想讓我國公府不安寧啊,今日起,你就禁足吧!”老太太也不管了,不讓這丫頭受點苦,她不知道這個家裡頭究竟是誰做主!
葉雲眠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與人有約,要過幾日才能禁足,望老太太體諒。”
“……”葛氏一股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誰家孩子被禁足,還要再等等的!?
“我是管不了你了嗎!?”葛氏怒道。
葉雲眠的眼睛一邊掃著那些“金銀俗物”,一邊慢悠悠的說道:“不是管不了,您老畢竟是長輩,便是提出些不合理的要求,我身為晚輩也是當聽一聽的,隻是我趕回京城的時候,與彆人約定好了,且事關重大,最晚後日,我便要去應約,若是我不去,就怕到時候出了人命,損了老太太您的福壽。”
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吧?
本來,她到了京城立馬就要去解決這事兒的,誰知道自家情況這麼糟糕,不得不先處理一番。
“你一個閨閣女兒家,與何人有約?雲眠丫頭,你身上可還有太後娘娘給你賜下的婚約呢,可不許與人勾勾搭搭的不成體統。”葛氏立馬說道。
自三歲起就去了邊關的野丫頭,昨日才來京城,今兒就說有約,怎麼可能?
真是年紀不大,謊話連篇一身的臭毛病!
“老太太放心,我做的是正經事兒,這兩日要去的是五蘊觀,不會像堂妹那樣讓老太太操心。”葉雲眠衝著葛氏笑了笑。
像國公府這樣的門第,府中子弟即便是稍微不像話些,影響也不大。
且葉家宗族旁支不多,族規相對來說也不是十分嚴厲,所以哪怕是府中女兒鬨出些有損清白的事兒,最多也就是被人參一句教女不嚴,不像其他家族,幾句閒話便能要了閨閣女子的性命。
老太太說的那些話不會讓葉雲眠無地自容,但就是膈應人。
葉雲眠也做不到由著她潑臟水,便轉頭將臟水往老太太的心肝葉芸婉身上扣。
老太太氣得牙關打顫。
很快,銀子搬完了。
老太太也一直守在旁邊,看著那麼多銀錢,也有些眼熱。
這些私產她心裡有數,這些年也不是沒想將它們全部沒入公賬裡頭,但就是不好做,因為這裡頭的銀錢大多都是她丈夫原配的嫁妝,那時候葉家正是最昌盛之時,丈夫所娶的妻子出身高門,不是她能比的。
那些嫁妝理所應當由繼子一脈繼承,她是碰都不能碰。
一開始她也動過念頭,但葉惟寅那狗脾氣什麼都能容,就是不許她動這方麵的心思,早些年有過一回,那小子得知之後,給二房屋子裡頭放了幾十條毒蛇。
雖然後來事情鬨大,陛下將葉惟寅罰了一通,可她不敢賭,萬一將來這人再發瘋,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好在這些年葉惟寅自身狀況不斷,沒工夫和二房作對。
而且,他那身子骨,能活幾載都說不好,隻要等到他喪命,再解決了老三那個廢物,爵位不用爭搶便會輪到她的親兒孫頭上。
“雲眠丫頭,咱們守著國公府,手裡頭有皇家的賞賜,這麼多銀錢是尋常百姓幾輩子都瞧不到的,你可要省著些花。”老太太又換了一張慈悲臉。
今日周邊有不少來湊熱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