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確是會好奇幾家之間的爭端,但等這些爭端平靜下來,剩下的就是內心的不平等了。
尋常要債都能找回這麼多銀錢,可見國公府每日過得是什麼日子。
倘若國公府府上還有在邊關廝殺、保家衛國之輩,那倒也罷了,可這一輩的子孫都毫無作為,隻知享受,百姓們瞧了必然心生怨言,甚至這兩日沒準還會有官員參葉家家風不正、奢靡無度。
葉雲眠聞言,隻笑笑不說話。
這些家財的確是不好留在家裡頭的,倒不是怕彆人仇富,而是她家兄弟瞧著不聚財。
她將銀子要回來,是為了爭口氣,不想讓人白占便宜,不是為了揮霍的。
隻是此時,她著實不想再搭理這老太太了。
收拾好之後,葉雲眠客氣的讓人將各家派來的人送走,然後乾乾脆脆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裡頭,驢已經歇了。
滿院子的東西在朦朧的月光下似乎都變得閃耀許多,讓人移不開眼。
“大姐,我最近不出門了……近兩日就不陪你去五蘊觀,你……你一個人……可以嗎?”葉惟清這會兒才敢開口。
剛才老太太在的時候,他恨不得將自己變成一縷煙塵。
“可以。”葉雲眠點了點頭。
葉惟清一聽,忍不住鬆了口氣。
大姐回家的時間很短,但此時他內心對她的懼怕竟比任何人都要高!
大哥對他凶,但更多的時候是不樂意搭理他、瞧不上他,前幾年還讓人對他用過板子,但如今是連話都懶得多說幾句了,老太太對他也凶,但他這麼些年也習慣了和老太太的相處方式。
唯獨大姐不同。
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期待,對著他說話的聲音特彆柔和,如果她性子很恬淡,那他會特彆高興,但偏偏大姐性子這麼直來直往。
敢從大哥手裡要人,敢砍了二叔的狗,敢踩著老太太的臉麵、打她的心腹……
他現在很害怕自己會讓她不高興,因為他不知道,大姐狂躁的底線在哪裡……
“你這個年紀的確是該以學業為主,就在家裡頭安心上學就行,外頭的事兒,我自己能處理。”葉雲眠特彆和氣的說道。
家中是有私塾的。
請的是京中有名的大儒,還曾教導過他爹,後來年紀大了,就被她爹請進門來養老,順道教導大哥、二哥。
但沒想到沒多久爹就過世了。
劇情中,林家有人要來葉家上私塾,便對這個大儒簡單描寫過。
說葉惟寅少年時期也上了一陣私塾,但後來身體出事,去的就少了,葉惟清不懂事,大儒本是要走的,是老太太將人留了下來。
但那是劇情,真正的情況,她心裡能明白。
魏大儒與他爹是半師半子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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