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還真一次性說了那麼多話，似乎是累著了。
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了下來，把雙手墊在了腦後。
“自然是，看到的。”
“看到？”
“對，當日在天啟城天下第一樓，我便通過那謝之則前輩的元神分身夢遊過百年前。
所以也有了經驗。
今日見到那個南宮烈陽，自然便看到了一些東西。”
趙玉真陷入了沉默，端起茶盞，噸噸喝乾。
“我雖明白神遊是怎麼一回事，但師兄所說的事情，我依舊無法理解。”
周還真哈哈一笑：“總有一天會理解的。”
……
雪月城內，蒼山之巔。
落霞仙子尹落霞，此時正在幫李寒衣梳頭。
“我倒是沒有料到，你竟然真的準備嫁人。
之前我勸你去青城，你總也不肯。
如今卻是想通了。”
李寒衣輕笑了兩聲：“沒什麼想不通的，畢竟他從青城下來了不是嗎？”
尹落霞歎了口氣：“若是那姓宋的，能有道劍仙一半爽利，現在我孩子都能叫你姨娘了。”
李寒衣莞爾：“所以你為何不去找他？”
“找他？我呸，他也配！這狗男人，愛來不來。老娘又不是沒人要了。”
說笑的功夫，一隻千紙鶴撲閃著翅膀，飛了過來。
尹落霞暗暗稱奇，伸手去抓，卻見那千紙鶴如同活的一樣，繞開了她的手，最終落在了李寒衣手裡。
“呀，這是活的？”
李寒衣搖了搖頭：“這是逍遙仙周師兄煉製出來的，趙玉真說已經是法寶了。
無論相隔多遠，它都能飛的到，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知。”
李寒衣把千紙鶴拆開，看了看信上的內容，頓時笑了。
“他們已經快到雪月城了，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快一些。”
尹落霞看著李寒衣那由衷散發的笑容，便也跟著笑，隻是心裡卻覺得微微發苦。
她，終究是等到了那位。
而她自己呢？
蒼山之外，清幽山穀，水流潺潺。
無雙坐在湖邊的石頭上，無聊的往水裡丟著小石頭。
宋燕回撫摸著手中的斷水劍，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師父，你真的要去再次挑戰雪月劍仙？”
宋燕回點了點頭：“我必須得去，否則念頭不通達。
再者，雪月城要與青城山聯姻，這樣的結果，是無雙城不願意看到的。”
無雙抬頭，看了他一眼：“那師父你呢？”
宋燕回了愣了一下：“我？”
“對啊，你總是說無雙城當如何，那你自己呢？
我雖然有很多事情不懂，但是我卻知道我自己想要什麼。
師父，你呢？
除去無雙城，你想要什麼？
這麼多年，你為了無雙城，至今連劍仙都不是。”
宋燕回注視著水麵，久久未曾回答。
自己嗎？
他的命運早就已經與無雙城捆綁在了一起，宋燕回伸手摸了摸無雙的頭。
“無雙啊，師父這一輩子，輸了太多回了。
你不要學師父。
無雙城想要的，便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