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策靜靜的看著秦牧,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震驚。
琢磨著若秦牧修行的並非是詩詞之道的話,那他修行的究竟是什麼鬼玩意?
......
當天晚上整個長城的邊境眾人興奮了,
將士們手持酒杯,高唱著秦牧今日白日所作的那一首詩——
大盜亦有道,詩書所不屑。
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
策馬渡懸崖,彎弓射妖月。
人頭作酒杯,飲儘仇讎血......
將士們的嗓子宛如破鑼一般,唱的極為難聽,相當的要人命。
可是眾人唱的整齊,聲勢浩大,卻又顯出不同尋常來。
秦牧好笑的搖頭,“好好的一首詩被他們唱成了這樣。”
他伸手掏了掏耳朵,隻覺得腦殼都被將士們的聲音震得嗡嗡的。
姑娘們唱歌能把人的心都唱得化了,而將士們唱歌則能夠把人的心都給唱裂了!!
謝宇策朗聲大笑,“咱們大周之中縱然道法之上,遵從於百家爭鳴,可是在這邊境的戰場之上修行琴、曲之道的文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旁的人能唱出來已經算是極為不錯了,你還要求他什麼?”
謝宇策到已經習慣如今這長城的生活。
將士們唱歌,難聽嗎?
難聽才是正常的。
秦牧微微歎息。
如今這一次的慶功宴就選在淩煙閣的麵前,秦牧身後的燈光嫣然,在無儘的黑夜當中,將這四周全數照亮。
一捧又一捧的篝火,在黑夜之中發出嗶啵——的聲響。
秦牧看著下方的一派熱鬨,忽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竟然生生打起了節拍。
他亦是將今日的詩詞改編成了曲,
“大盜——亦有道,詩書所——不屑!”
“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
“策馬——渡懸崖,彎弓——射胡月。”
“人頭——作酒杯,飲儘仇讎血!!”
每一個字都極為清晰且鏗鏘有力,當這一首詩被秦牧賦予了曲調以後,一個又一個的赤金色的字,如同調皮的音符一般跳躍在眾將士的身旁。
謝宇策見此情景,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詫異至極朝秦牧看去,“牧之!你什麼時候修行的曲道?”
曲說的就是歌曲。
一般這一種人修行的道就是專門為詩詞賦填上曲調,人們也會稱其為歌者。
若修行此道之人開口歌唱之時,必會引得詩詞跳躍,歡騰起舞。
往昔的時候歌者大部分都是修行詩詞之道的文人養著的,詩人的詩詞會在文人的傳唱之中提升自身的等級,就比如說曾經出縣的詩詞,若是傳唱的人多了,便極有可能到達府的境界!
歌者為詩詞作曲,則可以讓詩詞增加不少的傳唱度......
當然這也已經是老黃曆了。
如今整個荒古邊域當中,誰也不願意去輔助彆人。
故而如今的歌者,也就隻剩下青樓楚館那樣的下九流之地還會養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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