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店老板那神秘而又下流的表情,方剛問怎麼用,店老板雙手比劃,原來是戴在嘴上,專門用來塞住口,類似以前電影裡綁票和拷打時,要拿破布塞住嘴是一個道理。
出了店,來到男人的小區,方剛坐在大門旁邊的超市台階,開始守株待兔。沒到十分鐘,他看到有個男人從小區某棟樓裡出來,穿著深藍色舊夾克衫,朝門口走去。這男人大概四十來歲,身高約有一米七五,長得挺壯實,穿著打扮很普通,剃著短發,啤酒肚不小,眼袋浮腫明顯。鼻頭又大又紅,上麵還全是疙瘩,好像馬戲團裡的小醜。臉上發紅,像剛喝完酒。無論身高長相還是五官特征,都跟張妃提供給方剛的差不多。這人拿著手機,邊走邊看著屏幕,急匆匆地出了小區大門,朝馬路對麵走過去。
對麵的路邊有個公交車站,方剛猜測這人可能就是奔那去的。果然,藍衣男人上了公交車,方剛隨後也上車,兩站之後下來,一前一後地走向郵局。在郵局裡,方剛假裝成寄信人,看到這藍衣男人拿著身份證和手機,跟郵局的工作人員爭執半天,最後都罵開了,當然沒效果,在工作人員要報警的威脅下,他隻得悻悻而歸。
方剛和他共同出來,男人仍然在邊走邊罵,方剛笑著:“那幫人就這樣,估計是故意刁難你呢!”
“你咋知道?”這男人看著方剛。方剛告訴他,以前他也經曆過這種事,半年前家人從廣東給他彙的款,郵局卻非說沒查到,死活不給。他跑過幾次腿,最後先付了個什麼“手續費”才給的。
男人連忙問方剛:“多少錢?”
方剛說:“兩千塊人民幣。”男人大驚,說哪來的規定,這也太黑了吧,憑什麼收這個錢。方剛也跟著罵,說可不是嗎,這些規定就是扯淡,可你不給這錢就領不出來。兩人邊走邊聊,男人隨口問方剛住哪,他說了跟男人相同小區的名字。
男人很驚訝:“那我倆還是鄰居呢!聽你口音好像不是長沙人!”
“是嗎?”方剛笑道,“真巧,我是廣東人,在這裡工作,住好幾年啦。能遇到就是緣份,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喝幾杯?我中午還沒有吃飯。”男人眼睛立刻放出光來,這是之前張妃告訴方剛的信息,稱她前夫最大的特點就是嗜酒如命,多差的酒也能喝下去。方剛說:“我不喜歡在飯店喝,你家方便嗎,可以買去你家裡慢慢喝,累了還能躺下睡個把小時。”
男人說:“沒問題,我自己一個人住,那你要請我吃什麼?我沒好菜可喝不下去。”方剛大度地擺擺手,說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無所謂。男人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兩人乘公交車回到小區,在附近的農貿市場買了幾種熟食,又在飯店打包了幾個好菜。男人很有力氣自己就從小賣店抱了兩箱啤酒,外加兩瓶白酒和一條好煙。為讓他高興,方剛特意買的好酒,每瓶兩百多塊錢的瀘州老窖。男人樂得都不行了,進屋後方剛發現,這男人的家沒比豬窩好多少,自己的公寓已經算比較亂,跟這男人的家一比,簡直就是三星級酒店的客房。
方剛稱酒量不佳,男人不在乎:“沒事沒事,你少喝點,我多喝就行!”在客廳裡開喝,方剛以勸酒為主,邊喝邊套話,這男人根本就沒隱瞞,把之前和張妃的家庭生活經曆全說出去了。他邊打嗝邊恨恨地開講:“那臭女人,仗著自己長得漂亮,三四年前就在外麵勾三搭四,以為我不知道!後來又跑去泰國,都說泰國男人長得都白淨、好看,肯定是中國男人玩夠了,想去吃洋草……以前還經常回來看孩子,後來連看都不看,你說她還是人嗎?”
“孩子在哪?”方剛問。
男人說:“在我爸媽家裡呢,以前是她爸媽帶著,我不同意,要往回搶,她居然不給。還要跟我鬨去法院,我說你不給也行,我天天跟著他,早晚把他綁架。那臭女人沒辦法,才把孩子給我。”
方剛問道:“你們離婚有多久了?”男人想了想說快五年了。方剛失笑:“你剛才說,你前妻在三四年前就有外遇,可那時候你們早就離婚了,她是單身狀態,跟哪個男人交往是她的自由,與你有什麼關係?”
男人立刻瞪起眼睛:“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離婚怎麼,離婚她就不是我老婆嗎?好歹我跟她做過六七年夫妻,就算隻有六七天,她也永遠是我老婆!”方剛笑了,說那要是她已經跟彆的男人再登記結婚,你還敢找上門把她搶走不成,那可是犯法,警察會把你抓起來拘留,那男人也不會對你客氣。
“也要看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男人嘿嘿地笑,“我這身肉也沒白長,以前她還在長沙的時候,經人介紹找過兩個男人,長得都瘦。我隔三岔五去鬨,那男人不服氣,還跟我動手,讓我打趴下好幾回。”
方剛問:“你動手打他,難道派出所不管?”男人擺擺手說他們最怕的就是麻煩,我倆都動手了,隻要我沒把那人打成輕傷以上,他們就喜歡定性為互毆,這樣管起來方便,各打五十大板,警告就完了。
聽完他的話,方剛點了點頭,心想怪不得經常聽說離婚後一方死纏另一方,又沒辦法解決,看來就是這個原因。就笑著說:“那有什麼用,就算你把你前妻所有的男朋友全都攪黃,可她也不會跟你複婚,你照樣什麼都得不到。那句話怎麼說,叫損人不利已!”
“那就誰都彆想過好!”男人把瓶裡的白酒全倒光,紅著眼睛說,“我得不到她,她也不……不能跟彆的男人過,媽的。活著是我的人,死了也……也是我的鬼!”說完又開始喝。方剛不得不佩服這人的酒量,才過去半個多小時,他已經獨自喝掉整瓶白酒,外加六七瓶啤酒。
方剛把情況基本都了解清楚了,也不再跟這男人再多閒聊。本來他就很討厭這種沒出息又無素質的男人,如果不是為了套話,才懶得跟他說話。轉眼兩個多小時過去,男人越戰越勇,什麼話都說。最後居然開始給方剛講他跟張妃的夫妻生活:“你不知道,那臭……臭女人雖然水性揚花,但優點也多,廚藝好,帶孩子也用心,長得漂亮,皮膚又白又嫩,身材也好,那胸……”男人邊說,還邊用兩隻手比劃著曲線,口水都要流出來。
“這麼好的女人,你為什麼不好好珍惜?”方剛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男人擺手:“再好的女人也有缺點,她非管著我喝酒,你說男人不抽煙不喝酒,那不是白在世上走嗎?我就是比彆人喝的多些,為什麼要管!”方剛問你那時候喝多少,男人想了想:“其實也……不多,一天三頓飯,我最多也就能喝三頓,還能有第四頓?早上差不多四瓶啤酒,中午和晚上看菜怎麼樣,一點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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