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趙官家這意思就是,你以後也彆暗地裡乾的,明著去查吧,不配合的你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淮南乃是國朝賦稅之重地,之前戶部派人去暗查田產,上報有說官吏阻礙朝廷清查,你先從淮南西路開始查,朕從禁衛軍裡挑選人手出來給你!”
“臣領旨!”
聶昌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老子早就看某些狗日的奸臣不爽了!
肅省院低調地成立了,它不屬於東府轄製,也不歸禦史台管,行政和之前的司法體係都無法乾預它。
它直接向皇帝彙報。
此時,東京的風波才剛剛上演。
更多的奏疏還在路上。
收不上來稅,就是他們對朝廷新政的一種抵抗。
他們就是要用這種方式逼迫朝廷妥協。
趙寧不打算妥協,金軍南下不假,但他推測金軍此次是不可能掀起大浪的。
隻要北線能定住這一波金軍,新政繼續推下去,整個新模式在京畿路先完整走一遍,他就有底氣對其他各路開始動手了。
那時候,京畿路的新政人才也慢慢上手,官學體係也走上規模,對其他各路動手後,後續的人才補給也跟得上。
大的節奏沒有亂,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說金軍大規模南下將新政的合理性爭議再次推上浪尖,使新政雪上加霜,那麼九月十二日,從東平府傳來的八百裡加急的快報,則無疑給京畿新政火上加油。
連趙鼎都震驚地說道:“之前的情報不是說金軍進犯的是趙州嗎?”
蔡懋則說道:“此次金軍南下規模,恐怕與去年年底相當!”
連張叔夜心情沉重地說道:“金賊亡我之心不死,難道今年還要再戰死那麼多大好男兒嗎!”
金軍已經深入東平府的消息,無疑像一陣颶風,甚至使一批主和派重新抬頭,開始到處宣揚主和。
一時間,民間也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蟄伏在暗處的舊勢力,冷眼地旁觀,等待著,仿佛露出了冷笑,等著趙官家承受不住壓力,廢除新政來化解內部分歧。
九月十四日,兀術大軍距離徐州僅有一百多裡。
京東東路急報瘋狂往東京送。
仿佛金軍每往前推進一步,東京朝堂的壓力就會重萬斤。
九月十四日中午,東平府梁山泊。
王伯龍終於修好了他的戰船,足足有七艘大戰船。
企圖在梁山泊,將這路宋朝義軍一舉鏟除。
李鬆快速跑過來:“張敵萬,船隻都安排好了。”
“好,把所有的油都準備好!”
李鬆感慨道:“這些油全部用上了,以後咱還能什麼照明!”
張榮站起來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說道:“把金賊滅了,百姓安定了,還不能產油了?”
“是是!滅金賊!”
王伯龍登上船,其餘金軍也陸陸續續開始登船。
金軍不熟悉水性,所以王伯龍命人造的船很大,就是為了穩。
劉目張望片刻,說道:“將軍,對方也準備了許多船,想要跟我打水戰。”
王伯龍說道:“其餘船以弓箭拖住對方,主力向水寨劃去,登岸攻滅他們!”
“是!”
張榮調遣了三十幾艘漁船,每一艘上麵有大約五六個人,每人拿魚叉、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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