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接起來,景衍略顯疲憊的聲音出現在那邊:“清清,都忙完了嗎?”
“嗯,忙完了。你呢,怎麼聽起來這麼疲憊?”
“無礙,打坐一晚就好。”他不肯說,蔣禹清約摸能猜到朝中定然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她的一再追問下,才知曉皇帝前日裡突然暈倒,著實把眾大臣們嚇壞了。
正好,東邊又傳來糟心的消息,倭國竟然打上了麗句,麗句派了使臣前來大夏求援。
一群大臣圍著救與不救的事,吵了整整兩天。
蔣禹清說:“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打死一個少一個。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咱們正好坐收漁翁之利,省時又省力。
省得一個兩個的天天擱旁邊蹦躂,膈應人。”
景衍輕笑一聲:“英雄所見略同。”
蔣禹清也是奇了怪了,小八嘎這元氣恢複的挺快啊。
去年那破島上兩撥勢力還打生打死呢,這麼快就雄起了?就問景衍,今年的小島上誰當家。
景衍道是姓山田的。蔣禹清立即明白了,合著是板本家跟對家打了個兩敗俱傷,卻讓姓山田的第三方撿了便宜。
甭管姓啥,小八嘎就沒有好人,血管裡流得血從來都沒安分過。
次日,新人給長輩敬茶。蔣禹清第一次見到了四嫂和五嫂。
她們並沒有蔣禹清想象中的那樣相像。四嫂臉是瓜子臉,五嫂的臉要偏圓一些。她們應該是一對異卵雙胞胎。
雙胞胎久聞蔣禹清的大名,儘管已經從各自的丈夫那兒知道,自家的小姑子十分好相處,但第一次見,心裡總歸是有些忐忑的。
蔣禹清看出姐妹倆的小心謹慎,遂給了她們一個大大的笑容,表達了自己對她們加入這個大家庭的歡迎與喜愛。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姐妹倆發現,這位地位及其尊貴的小姑子確實如傳說中的那樣,隨和友愛,沒有半點架子。
待她們也十分尊敬,於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朝堂那邊,麗句派來請求出兵的使臣已經到達了京城。
夏景帝身體不適,需要靜心休養,命太子景衍代為主持朝政。
景衍直接對麗句使臣說,你既非我的附屬國,又不向我朝歲納貢,憑什麼要我出兵幫你?就憑你多說了兩句好話,還是憑你臉大?
麗句使臣啞口無言。
不過他們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在京城裡上躥下跳,鼓動一些酸腐文臣,企圖讓他們幫忙說服大夏出兵,幫助麗句。
總有那麼幾個腦子不清楚的,被外人幾句甜言吹捧,就被洗腦得飄飄然。
覺得自己就是救世主,有責任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因此接二連三的上折子請求朝廷出兵。
這可算是踩到蔣文淵的痛點上了。
他忍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沒忍住,當殿對著那幾個口出狂言的酸儒破口大罵。
“我可去你的吧,你們到底是哪一國的?上下兩張嘴皮子一碰,張口就要出兵。你家祖宗葬在麗句,還是你打算把自己葬在麗句?
出兵不用錢,打仗不用死人?糧草你來出,還是把你們的兒子都派到戰場上?
你們這些混蛋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奸細,夏奸!
再敢嚷嚷出兵,老子直接堵你家大門上罵去。沒骨頭的慫蛋玩意兒。”
好家夥,這一頓猛烈的炮火輸出,直接就把這幫酸儒們乾啞火了。
眾所周知,這位尚書大人雖是文人出生,可不是什麼軟性子爛好人,骨子裡是頗有幾分血性的。
彆看他平日裡笑眯眯的對誰都和氣,真要把他給惹急眼了,保證實時教你做人。
就連上首的景衍也是暗笑不已。
他的這位準嶽父,惹急了連他的麵子都不給,何況是這幾個吃裡扒外的家夥。
當他的麵說這樣的話,不被收拾就怪了。
朝堂上沒了這些雜音,自然一片和諧。
與此同時,蔣禹清也收拾收拾打算上京了。邱神醫的那位患者沒藥了,等著她手上的藥救命呢。
臨行前,蔣禹清又去了一趟猴穀,看望可愛的猴群。猴群們也還認得她,對她的到來表示了十二分萬分的歡迎。
猴王大金絲,比上次見時,又長大了一圈。長得更加威武雄壯了。
還向她炫耀,它又多了幾個猴妃,生了多少隻崽子。
好吧,鑒定完畢,這就是隻渣猴。
大金絲又把蔣禹清帶到了之前的樹洞那裡,蔣禹清又得了一批猴兒酒。
雖不若上次那麼多,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畢竟這樣的山野佳釀乃是可遇不可求的。
金礦那邊她也悄咪咪的進去溜噠了一圈。
見裡頭的礦工,身體雖然疲,臉上卻帶著滿滿的笑容。吃的白米紅薯飯,和炒菜,還有肉。
邊吃邊盤算著這個月自己乾了多少活,采了多少礦,能拿到多少報酬等等。
其他的地方,看著也還好,事事有模有樣,有規有據的,蔣禹清便也放了心。
從山裡回來的第二天,她就告彆了家裡的長輩,帶著白小十直奔京城。
離得城門口尚有一段距離,蔣禹清便眼尖的看到地麵上有一隻大型的白色動物,正往城門口的方向飛跑。
速度極快,像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定睛一看正是白小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