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忙讓白小十落下地麵,喊住它:“小九!”
白小九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即來了個及刹。
看清楚來人後,整隻虎眼淚都下來了。蔣禹清這才看清楚,白小九的皮毛上沾了很多的血跡。
“小九,你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
白小九著急道:“主人,快救救我的伴侶,她快要死了。”蔣禹清嚇了一跳,忙讓白小九在前麵帶路。
但還是來晚了。蔣禹清到的時候,黃老虎已經徹底沒有了生息。
它被一支利箭從左眼射進,慣穿了整個頭部。
白小九傷心愈絕,整個山林都是它悲痛的吼聲。
蔣禹清理解它的難過,抱著白小九不停的安慰它,就連一向嘴毒的白小十,也難得的安靜下來,默默地陪伴在它身邊。
等白小九發泄過後,蔣禹清征得它的同意,拿兵工鏟在原地挖了一個大坑,埋葬了黃老虎。
至於它們的三隻崽子,蔣禹清是一隻也沒有見到。
其實也不難猜測,老虎長大後,都會被母虎驅離身邊獨自生活。
黃老虎死了,於是,這片山頭又隻剩下了白小九。
蔣禹清問它,你是繼續留在這片山林生活,還是跟我們一塊回去?其實她更希望白小九能夠跟她回家。
白小九想了想說,願意跟她起回去。
如今它的伴侶已經不在了。它不想再留在這片讓它傷心的叢林。
蔣禹清想要將白小九收入靈境,白小九不想進去,它說裡頭太孤單了,它更喜歡外麵一些。
蔣禹清尊重它的決定。
寶貝女兒回家,這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可是當大家聽說了白小九的遭遇後,便又為這可憐的孩子難過起來。在蔣家人的心裡,白小九不是寵物,而是家裡的一份子。
孩子難過委屈,當家長的自然也不好受。
白小九的情緒低落了好幾天,家裡人也跟著擔心了好幾天了。尤其是邱神醫,連醫館也不去了,就在家陪它。
好在,幾天後,它慢慢的緩過來了,漸漸的又恢複成了先前那個活潑開朗的白小九,大家總算放下心來。
射死黃老虎的那支箭被蔣禹清撿了回來,當天就交給了景衍。
景衍看過之後說,這就是一支普通的箭矢。京城周邊的獵戶打獵,一般都會用到這種箭支。
約摸是黃老虎和獵人正麵碰上,獵人出於自保才不得已用箭傷了它。
又因為白小九發現的太晚,等蔣禹清跟著它找過去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
兩個多月未見,小情侶湊在一起,自然是要黏糊一陣的。
景衍問她想去哪玩,他安排一下可以擠出幾天的時間來。
對於修仙者來說,朝遊北海暮蒼梧,幾天時間他們能去很多地方了。
因此蔣禹清一聽立即就興奮了,扒拉著手指道:“有,我想去肅州。先去草原上吃烤全羊,再去摘枸杞。然後去肅州城逛逛,再去趟玉門關祭拜下先烈們......”
景衍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都依你,不過我還不會飛。怕是要麻煩仙女帶我了。”
蔣禹清笑眯眯的在他俊臉上香了一口:“好說,好說!”
景衍要帶蔣禹清出去玩,上朝這樣的苦差事自然又丟回給了已經休養的差不多了的夏景帝。
此刻,他坐在禦書房裡,拿起一本折子翻開,上頭寫著“臣xxx恭請聖安。”這是本請安折子。
朱筆在上頭,批了“朕安”兩字,就“啪”的一聲合上,丟到一邊。
這是沒話找話呢,朕好的很!
又拿起一本打開,是告狀的。
上書“臣有事參奏,那誰家的誰誰,在田間縱馬,踩踏莊稼,如何如何......”這還了得,查!敢縱馬踩踏莊稼,朕直接送你去喝西北風!
再拿起一本,是要錢的,說要修一座什麼什麼廟來供奉某位菩薩。什麼玩意兒,指著拜菩薩出政績麼?
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直接丟給戶部尚書去。
朕想修個行宮他都不給錢,你還想修廟?他要是能給你批錢,算朕輸!
僅僅隻一天,夏景帝就有些受不了了。明明他從前的幾十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上朝時不僅要麵對滿殿吵吵嚷嚷的朝臣,下了朝還有批不完的折子,真是越想心理越不平衡。
憑什麼那臭小子就能瀟灑地帶著媳婦兒出去玩?憑什麼他一把年紀了還要繼續坐在這張龍椅上,累死累活的。
他也想帶著媳婦兒出去玩,像前段時間那樣,過清淨的日子。
天天麵對這群屁大的事兒都要吵半天的大臣們,煩都要煩死了。
他摸著下巴,開始認真的思考退位這件事情來。
退了位他就不必拘在這座皇宮裡了。
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想去哪就去哪,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去皇莊種田也行,出去遊山玩水也行可以.....
夏景帝越想越覺得美好。
就這麼定了,等兒子回來就跟他說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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