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蔣禹清收到鳥兒送來的消息,狄宣獨自出了狄家的大門,往那間木材行走去了。
蔣禹清猜測,約摸是這老狐狸發現書信和賬簿之類的不見了,知道大事不好,這是要跑路。
於是趕緊讓滄海去地道口那頭堵人。
其餘的人則兵分兩路,無涯和吳州知府帶一隊人馬去狄家抓人,蔣禹清和有為無名等帶一隊人去山坳的火藥作坊救人。
且說狄宣這日又收到西南催他“補貨”的來信,並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增加五百枚。
看完後,他習慣性的要將信留存起來,以便日後翻閱。
搬開機關暗鈕,看到空空如也的暗閣後,狄宣頓時心頭大駭,如冰水淋頭,渾身都僵硬了。
好在商海浮沉多年,他也算練出了幾分定力。
勉強鎮住心神,關好了機關暗格,再往懷裡塞了厚厚一摞的大額銀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出了門。
他這廂剛出門,就被天上的鳥兒給盯上了,其中一隻連忙飛回來報信。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狄宣本以為自己能逃出升天,沒想到剛爬出地道口,就讓早等侯在此的滄海抓了個正著。
滄海一把揪住他,麻溜兒的摸出根繩子把他給綁了。
隨後拍拍他,嘖嘖有聲道:“瞧瞧,爺今兒的運氣可真是不錯,這大耗子可真夠肥的!”
狄宣不死心,還想掙紮一下:“這位小兄弟,隻要你放了老夫,我會給你一筆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
滄海上前牽了麻繩痞痞道:“你那些銀子還是自已留著吧,我怕花用了爛心肝兒!”
狄宣見利誘不成,臉色一變改成了威脅:“我勸你最好放了老夫。知道老夫背後的人是誰嗎?你怕是得罪不起!”
滄海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快走,彆浪費老子的時間。一個小小的付家,老子還不看在眼裡。”
狄宣聽到這句話一愣,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瞬間怎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滄海一路連拖帶拽的將他拖回了狄家,累出了一身汗。看著也不胖啊,怎麼走個路這麼費勁。
跪了一地的狄家子孫,看到被五花大綁拖回來的狄宣,眼裡最後一絲光亮也熄滅了。
與此同時,蔣禹清帶著人去了山坳裡的火藥作坊。幾乎沒費多少功夫就拿下了所有人。
蔣禹清看到堆得整整齊齊,滿洞窟的火藥原材料,和成品。
以及為了防火,用玻離製成的特製的超大號的吊燈燭盞,不得不配服這些古人的智慧。
江誌遠看到蔣禹清,激動得手都在抖:“小戰神!”
蔣禹清看到這個飽受磨難的中年漢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或難受或歉疚,五味雜陳。
“對不住,兄弟,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
洞窟裡陰冷且氣味難聞。蔣禹清讓把所有人帶到洞外說話。
時隔數月,再次看到藍天綠地,江誌遠禁不住紅了眼。
蔣禹清拍了拍這中年漢子的肩膀:“都過去了。你母親我們已經救出來了,放心,我師父給她看過了,她很好,隻是有些擔心你。”
江誌遠聞言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跪在地上向她請罪:“小戰神,草民罪該萬死,那批霹靂彈被姓狄的運走了......”
蔣禹清扶起他,眼睛泛酸:“你沒罪。你前半生為國儘忠,後半生為母儘孝,何罪之有。
要說錯,也是這些利益熏心,黑心爛肺的東西。至於,那批被運走的霹靂彈.......”.8.
蔣禹清從隨身的包包裡掏出一個黑疙瘩來:“除了這顆,其餘的全都沉到河底了。”
江誌遠聞言一愣,繼而破涕為笑:“那就好,那就好。
這批東西雖不一定能炸響,可要是落到有心人手裡,萬一根據大致的成份,推測出正確的配比就不好了。”
蔣禹清正琢磨他話裡的意思,那頭,石山上“啪、啪”的響了兩聲小炮仗。
接著工部主事和兩位火藥技術工匠便在那頭喊了起來:“江前輩,江前輩,麻煩您來一下。”
江誌遠應了一聲:“來了!”遂同蔣禹清道:“小戰神,我過去一趟。”
蔣禹清失笑:“一起吧!”
工部主事狐疑道:“江前輩,您造的這霹靂彈它怎麼跟放屁似的,咱過年放的炮仗動靜都比它大吧?”
江誌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當然不響了。你拿得是外運的大貨,它能響就奇了怪了?”
“.......啥意思?”
“這霹靂彈可是咱大夏絕密的東西,威力巨大。姓狄的叛國要把它賣去南洋,老子能如他的意麼。
所以除了幾枚專門糊弄他的樣品彈可以正常爆炸外,大貨的配比都讓我做了手腳,反正他們也不知道。”
“......如果南洋人買回去不炸,姓狄的回頭找你怎麼辦?”
“涼拌。特麼的在咱大夏能炸,到了他們那不炸,要麼是運輸路上濕了水,要麼是水土不服。乾老子屁事!”
“哈哈哈哈。”眾人頓時笑抽了,紛紛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前輩,您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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