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亭都想不出……吳光明對白家有能什麼可期待的?
“是啊,換我也會對白家一點期待也沒有的。”白玉亭情緒低落下去,對吳城主更是痛恨無比,恨不能生啖其肉,飲其血。
雖然是這麼回事,但是殷東也沒必要說出來,隻笑了笑。
“這個鋪子是我跟你之間的交易,日期也就是登記的日期。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來白家找我。”
白玉亭冷不丁的拋出這段話,就眼圈紅紅的看著他。
殷東雖不明白白玉亭打著什麼主意,但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反正對自己無害,就一口答應了。
很快,白玉亭就拿著那一個染血的帳本,匆匆走了。
他此時還留意到,這個帳本撕掉的前幾頁,還有染血的殘餘部分,上麵沾了幾點血管瘤體與蛹的碎片。
殷東也沒有特彆提示,但隻要白玉亭把帳本帶回去,帳本上的異常他發現不了,白家掌權人也不會忽略。
小暮光的母親白清荷,跟白玉亭是同一個白家祖宗傳下來的,但卻是反目成仇的兩家,一個在城中心,一個在城南。
城南的白家是嫡支,住的宅子也是祖宅,底蘊深厚,是老牌世家,也就是白玉亭和城主夫人的家族。
城中心的白家則是旁支,後起之秀,是小暮光生母白清荷的家族。
吳城主剛拿下城主之位的初期,局勢動蕩,為了迅速穩定局麵,才迎娶了城南的老牌世家白家主之女。
但,城中心的白家之主,是追隨吳城主的新貴,為其拿下城主之位立下了汗馬功勞。
時隔多年,白清荷所在家族,已經有後來居上之勢,隱隱的壓了城南白家一頭。
若不是城主夫人是城南白家女,其子也一直穩坐少城主之位,才能讓衰敗之中的城南白家敗落的速度沒那麼快。
現如今,吳光明相當於反出吳家,又揭穿了吳光宗的身世之秘,等於斷掉了城南白家最牢固的倚仗。
城主夫人的死,更是吹響了城南白家的葬歌,但凡當家人腦子不進水,都要做好絕地反擊或斷尾求生的準備了。
對於城南白家會做出什麼樣的應對,殷東沒操心,開始整理店鋪,接待進門的客人,倒也買進賣出了不少靈植跟種子。
閒來無事時,殷東就會炒幾個菜,拿了鋪子後院地窖裡的靈果酒,小酌幾杯。
隔壁的小姑娘是也一個吃貨,聞到香味,就會帶上她家的狗,牽著不到三歲的弟弟過來,蹭吃蹭喝。
倒是小姑娘的父母,殷東一直沒見過,隻知道夫妻倆都在城主府裡做事,吃住都在府裡,接了遠房親戚啞嬸照看倆孩子。
這天,殷東剛把菜從廚房端出來,就擱在鋪子裡的櫃台上,正要把酒拿出來時,又聽到一個歡快的聲音傳來。
“東子叔,我跟弟弟又來蹭吃的了,你今天燒了什麼菜?好香啊!”
小姑娘吳柔露出八顆牙,笑容如初陽一樣明媚,生機勃勃的,讓這個不夠寬敞明亮的鋪子都亮堂起來。
她弟弟吳業頭大身子小,用細胳膊支撐著大腦袋,看人的眼神,完全沒有同齡人的天真單純,有些陰森森的。
殷東不太喜歡吳業這小子,對小姑娘吳柔則是同情居多,覺得她小小年紀就要照看弟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