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鎧甲的少女,意氣飛揚。
她隻站在那裡,仿佛不怒自威。
讓人憑空生出一陣陣的忌憚。
莫說是月千音了,甚至連舒妃跟西皇陛下,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西皇陛下眯著眸子,看著眼前那身穿銀甲的少女,竟是忍不住口中淡淡地喃喃——
“戰尊,本皇竟好似在她身上看到了戰尊的影子。”
舒妃的手掌,早已是鮮血斑駁,血肉模糊。
她的狠狠地一陣吸氣。
隨後巧笑嫣然。
“陛下看來太思念師兄了,這輕塵姑娘雖然拿了戰尊的鎧甲,不過,到底跟戰尊毫無關係的。”
西皇陛下蹙眉歎息。
“是啊,那樣風姿綽約的人,可惜了……”
當年的月戰尊,乃是西神域的神話。
甚至於連他,也對他頗為敬仰。
隻可惜……
那神話,一夕之間,徹底消失無蹤。
話落。
西皇神色一轉,目光落在月千音的身上。
“月千音,輕塵姑娘說得不錯。輕塵姑娘既已得到了戰尊的戰鎧,理應繼承戰尊的一切。你回去準備準備,將所有的東西都交給輕塵姑娘吧!”
月千音臉色煞白。
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隻好踉踉蹌蹌地起身,對著西皇道:“是,臣女遵命!”
今日這場插曲,實在是眾人始料未及的。
各位宗門的弟子,尚未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接下來的一頓飯,大夥兒更是食不知味,渾渾噩噩地吃完。
隻等這場宴會完畢,宗門各位弟子,這才一個個慌慌張張地告退。
月千音更是倉皇逃離。
月輕塵帶著滿身傷痕的雷斬與顧鳴,準備離開此處。
舒妃突然朝前一步。
“輕塵姑娘,且慢——”
月輕塵腳步頓住,看向身後那美的過分的女人。
她微微側過頭來,似在端詳著她。
這個舒妃……
從方才起,月輕塵便一直感覺到有一道奇怪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那眼神似在打量……
卻又透著幾分敵意。
月輕塵斂了斂心神。
“舒妃娘娘,怎麼了?”
“輕塵姑娘,實不相瞞,你這身戰鎧,乃是本宮師兄從前所有。”舒妃眯著眼睛,聲音之中,帶著些許歎息。
“是麼?原來,你是戰尊的師妹。”月輕塵點頭。
舒妃那張精致絕豔的容顏上,全是璀璨的笑。
“是啊,輕塵姑娘,你能拿到師兄的戰鎧,說明你與戰尊有緣,也同我有緣。”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拿起了一個酒杯。
“我敬你一杯,不知輕塵姑娘可給了這麵子?”
月輕塵挑起眼皮,眸子從那杯子上淡淡地掠過。
隻這一眼,月輕塵不覺淡笑了。
那酒杯之中,赫然淬了毒。
那毒雖說無色無味,但是,在她這個用藥用毒高手跟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扯著紅唇,美眸流轉,笑得森然。
“那臣女就卻之不恭了。”
她說罷,當著舒妃的麵,將那一杯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