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眼睜睜地看著月輕塵吞下了那杯酒,臉上的笑愈發地幽深了。
直等月輕塵帶著雷斬跟顧鳴離去,舒妃這才毫不掩飾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閃爍著些許猙獰。
……
一路上,雷斬跟顧鳴的傷口被牽扯著,月輕塵尋了個空地坐下,替他們好一通療傷。
雷斬滿臉的愧疚。
“小師妹,我身為大師兄,非但不能保護好你們,卻還總是要給你們增添麻煩,實在是我的失職。”
月輕塵搖搖頭:“不必自責,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對了,你們可知那舒妃的來曆?”
雷斬跟顧鳴對視了一眼。
身後的顧鳴,表情有些難堪。
久久,顧鳴這才開口。
“舒妃顧婉舒,曾經是顧家的天之驕女,小小年紀就拜入了高門,與戰尊閣下乃是師兄妹。”
“還有呢?”月輕塵指節隨意地敲打著地麵,“她與戰尊,可有什麼仇?”
那舒妃給的那一壺酒,實在是歹毒。
裡頭的毒,可使服用之人,在七七四十九天內,一點點地功力消散。
直至最後,玄脈儘毀。
舒妃,鐵了心地想要她廢掉。
顧鳴聽月輕塵這麼說,不由得輕笑了聲。
“怎麼可能有仇?世人當初都言顧婉舒跟戰尊,乃是天生一對璧人,顧婉舒也是跟隨戰尊閣下,如影隨形。隻不過,戰尊閣下一直將她當作妹妹,在戰尊閣下失蹤後,顧婉舒就入了宮,成為西皇陛下的妃子。”
月輕塵聽著這話,忍不住地扯了扯唇。
腦海之中,自動腦補了一出愛恨情仇大戲。
她知道,那舒妃,定是不好惹的。
“小師妹,你這麼好奇舒妃嗎?”雷斬詢問。
月輕塵淡淡地搖頭。
“沒有,好奇罷了。”
她說罷,起身。
而後道——
“走吧,回無極山吧。”
……
另外一邊。
等月輕塵一行人離去後,舒妃再也按捺不住了。
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一身明紫色的舒妃,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鬼蠍,你說,那個臭丫頭,會跟師兄有關係嗎?”她的雙目仿佛失去了焦點,怔怔地看著遠方。
瞳眸深處,是無儘的狠戾。
碩大的長得如同巨大的蠍子一般的獸獸,自一側走來。
整個地麵,亦是在這一刻,不住地動蕩。
“她得了戰尊的鎧甲,戰尊的鎧甲不該無緣無故交給一個陌生人的。”
舒妃那雙染著鮮紅指甲的手,死死地抓著杯子。
“我原以為,是蒼冥那個好色鬼看上了她的美貌,原本倒是沒放在心上,可今日一看,也著實嚇了一跳。那臭丫頭,像極了那個女人。”
鬼蠍聞言,驚。
“主人所說的,莫非是戰尊當年不惜滅了天道所為之人?”
“是——”
舒妃的臉煞白如雪。
她抬著頭,似乎在聲聲控訴著。
眼淚簌簌,將臉上的妝容全都哭花了。
她抓著杯子,手中的杯盞在她的掌間頃刻化作了粉末。
而後一字一句,對著虛空高喊。
“我記得清清楚楚,那丫頭,就是與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她定是那個女人的女兒!戰鎧認她為主,不是沒有理由的。”
“師兄,我當年那般真心待你,你卻不聞不問!”
“甚至,你還瞞著我與那個女人生下了一個孩子!”
“師兄,你這麼狠心,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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