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多就是看著開些藥,其他的,隻能看命數了。
穩婆最後一臉疲憊,拿了一筆不小的銀錢走了,不過臉上帶著些震驚。
震驚於紅渠沒當場死亡,於是,除了沈舒窈和李家人,穩婆是最關係紅渠之後情況如何的人。
而沈舒窈,紅渠沒事之後,她便被李意卿強迫回屋就寢了,上了床,沒多久便睡過去。
李意卿抱著寶寶出門,把孩子交給奶娘,就怕寶寶把沈舒窈吵醒。
夜裡,紅渠不出意外地發起了高燒,顧太醫和張三寸步不離地守著紅渠。
這是顧太醫第一個做剖腹產的人,他對於這項醫術求知欲很強。
紅渠的情況,一一寫到脈案上,甚至都顧不上睡覺,對於忙活了一整夜,還是精神奕奕的。
李意卿上值前,過來了解情況,見紅渠剛好退燒,這才鬆了口氣。
顧太醫因為紅渠的事,讓李意卿去他弟子哪裡,讓他幫著在太醫院上值兩天,顧太醫的弟子也在太醫院。
於是,宮裡多了一位沒日每夜當值的太醫。
李意卿下值後,回到府裡,不止見到沈舒窈,還見到了他丈母娘。
“嶽母來了。”
“哎,聽說紅渠生了,我過來瞧瞧。”
平日裡根本用不上她一個侍郎夫人看一個丫鬟生子,但是紅渠到底是女兒的貼身丫鬟,而且聽說昨日難產了,順便瞧瞧,剛好也看看女兒和外孫。
李家現在就剩下女兒和女婿,她怕兩人手忙腳亂的。
不過在聽到紅渠生子的情況,知道是剖腹,還知道紅渠或者,要不是產房不給進去,沈夫人都忍不住進去看一眼紅渠了。
“聽顧太醫說,這叫剖腹手術的,還是你和他一起商討過的?”沈夫人好奇地問道。
“是,先前酥酥生小寶的時候,不滿嶽母,我有些被嚇到了,等酥酥有了寶寶後,我便開始和顧太醫商議這件事。”
邊上的沈舒窈恍然大悟道:“所以我有孕後,就算是不能動土和門窗這些,你也在爹娘的碎碎念下,你也力排眾議弄了這間產房?”
見李意卿點頭,沈夫人和沈舒窈母女二人這才知道,當初他為什麼一定要建這間明亮的屋子。
並且還是用賣價如此高的玻璃窗,張三剛好走出來,聽見這些話。
心裡一陣感激,還好夫人先有孕,不然,紅渠怕是沒了。
連續兩天,紅渠雖然時不時發燒,但是情況好了許多,孩子臉上的烏紫也好了許多,等第三天的時候,顧太醫見紅渠氣色好了些,便帶著他的家夥回了府裡。
李意卿自是很感激的,說起來,顧太醫一個院首,若不是對剖腹好奇,精進醫術,怕是不會給一個丫鬟親自動手術,而且還親自照顧了幾天。
而穩婆,來了李家兩次,小寶和寶寶都是她接生的,和李家的下人關係不錯,在知道紅渠沒事之後,心中震撼。
她也不是多嘴的人,顧太醫給紅渠剖腹的時候,什麼情況,她也在場。
若是說出去,那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張夫人,怕是被流言蜚語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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