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緊的綁腿帶迅速遏製住貨郎的脖頸,原本黝黑的臉龐仿佛被迅速注入了紅墨水一樣,黑色中透露著血紅,黑白分明的眼球迅速充血,一條條血絲填滿了眼白。
在這強烈的窒息感中,貨郎全身緊繃,腳踝來回蹭著地麵,他很想掙紮著擺脫林鴻飛、馬躍川的束縛,然後無法呼吸的他連力氣都使不出來。
沒過多久,一股濃重的騷臭味襲來,林鴻飛扭頭一瞧,這貨郎的褲子襠部,早已濕漉漉一大片。
熱鬨的雙手纏繞著綁腿,因為過度用力,雙手也被勒的發白,不過他依舊沒有停歇,還在不斷收緊著繃帶。
直到這貨郎好久沒有動靜,眾人這才鬆手。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林鴻飛還是將貨郎的衣服扯下來,然後蓋在貨郎的腦袋上。
緊接著
嗵!
林鴻飛舉起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用力砸向貨郎的頭顱!
若是換做平時,這一石頭下去,林鴻飛身上鐵定是要濺上不少血跡。
不過在衣服的阻擋下,林鴻飛接連砸了好幾下,全身上下連個血點都沒有。
“先把他扔到這個坑裡,用樹杈啥的隱藏一下!”
“等晚上咱們放哨的時候,再過來掩埋!”
馬躍川和熱鬨將貨郎的屍體扔進了坑中,順便將那副挑擔也扔進去。
林鴻飛則拿出火柴,將地圖點燃,親眼看著它燒成了灰燼:
“走吧,咱們彆離開太久,要不然沒法解釋!”
隨即,三人便快步離開了樹林,朝著訓練場跑去。
林鴻飛很慶幸自己遇到了這個貨郎,阻止了一次境外國家對民國地區的間諜測繪行動。
但林鴻飛也清楚,像貨郎這類東瀛間諜,在整個民國國內多了去了,彆說是殺了,抓都抓不完。
沒辦法,國家貧弱,隻能眼睜睜看著外國人在境內肆意妄為。
返回訓練場後,林鴻飛和祁金戈眼神對視了一番,大家心領神會,誰也沒有提及這件事。
到了晚上,恰好由林鴻飛負責放哨,馬躍川和熱鬨趁機帶著鐵鍬來到了遠處的樹林裡,將貨郎的屍體掩埋。
在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屍體一旦被掩埋,恐怕這輩子都難見天日。
此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解決了,林鴻飛、馬躍川、熱鬨三人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後續該乾什麼乾什麼。
而祁金戈也是守口如瓶,對誰都不曾提及這件事。
直到數十年後,才有學者偶然發現了一份東瀛人在民國境內進行某次測繪行動時的行動報告,上麵明確記載了有一位化妝成貨郎進行測繪的間諜成員,在行動中神秘失蹤。
因為此事,當時負責此次行動的測繪課課長被勒令辭職,並調回國內貶職為檔案管理員。
懲罰如此嚴重,是因為這位失蹤的間諜是乃是東瀛國內藤原家族的成員,本來在此次測繪行動結束後,他就要被調往陸軍省任職,可惜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