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位學者也並未發掘那名間諜的失蹤真相,不過有一件事他是肯定的,這個間諜一定死透了,而且早已腐爛成了一堆朽骨,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
這件事就如同一個小浪花一般,在林鴻飛那單調枯燥的軍校生活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平息了。
伴隨著正月的到來,林鴻飛也終於結束了在軍校的第一個學期。
在期末終考中,林鴻飛沒有懸念的奪得第5期步兵科的第一名位置,也算是為這一學期的生活畫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句號。
宿舍裡,眾人紛紛麵帶喜色,一個個手腳麻利的收拾著行李,軍校也是給年假的,大家離家已經有些時日了,再加上又要到過年的時候,因此都急著回家看看。
馬躍川、熱鬨兩人都要乘坐火車回東北老家,恰好和林鴻飛順路。
“弟兄們,明年再見了!”
眾人互相笑著告彆,然後紛紛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在保定站,林鴻飛、馬躍川、熱鬨三人登上火車,這仨人為了聊天方便,並沒有買單人單間的頭等廂,反而買的是四人一間的二等廂。
都是大老爺們兒,住得舒不舒服倒在其次,最主要是能跟弟兄們擠在一起聊天打屁、喝酒抽煙。
火車在保定站停靠的時間有些長,三人上車有些早,不過他們也不著急,趁著這個功夫,林鴻飛三人將行李箱摞起來,然後蓋上一條舊床單,一個臨時餐桌就成了。
緊接著,花生米、鹽水蠶豆、醬驢肉、馬家燒雞等吃食,全都擺上去。
熱鬨從包袱裡拿出一瓶產自保定徐水的高粱酒,這地方的酒水很出名,喚做劉伶醉。
這酒是他們有一次去徐水地界野外演習,林鴻飛他們幾個偷摸溜出來,跑到當地的酒坊買的,正兒八經的糧食酒。
隻不過回去的時候,被祁金戈發現了,雖說沒把酒水沒收,但也把林鴻飛幾個人收拾的鬼哭狼嚎。
哥仨兒坐在鋪位上,給手裡的酒杯滿上,輕輕一碰,然後滋溜一口。
醇厚濃香的酒水化作一股熱流,順著食道流進胃裡,一股熱意迅速在體內湧動,產生一種微酥微麻的感覺,在這個寒冬臘月,瞬間驅散了體內的寒意。
三人表情悠哉,就這麼滋溜一口小酒,嘎巴一顆花生米,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偶爾看看窗外熙熙攘攘的人頭、有些吵鬨的叫嚷聲,三人都慶幸自己早早上車了,不然還不得擠成肉餅啊。
這時,一個拎著行李的男子走進了車廂,林鴻飛轉頭一瞧,頓時露出了笑意,而這名男子也頗為驚喜。
“景山兄,你也在這個車廂啊!”林鴻飛笑道。
吳景山,第5期炮兵科學員,吉省人,和林鴻飛在校內打過幾次交道,關係還可以。
馬躍川和熱鬨雖然不認識吳景山,但同在一個學校,也是碰過幾次麵,臉兒熟。
既然都是同期的弟兄,馬躍川和熱鬨也是起身迎接,三人幫著吳景山把行李放好,熱鬨又拿出個小酒杯:
“整點兒?”
吳景山也是個爽快人:“整點兒!”
狹窄的廂房內,四個同期的學員舉杯相飲,微醺之中,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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