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郭朗等人走出院子,順勢帶走了繳獲來的東西。
在走出一兩裡地後,郭朗拉過一名士兵,走到路邊的林地裡,滿臉歉意道:“三兒,你受委屈了。”
“剛才院裡人多,哥不對,哥給你道歉了。”
“彆生哥的氣,你要是氣不過,哥讓你抽回來!”
此時,任九也走了過來,他更加乾脆,直接抬手就要自己抽自己兩巴掌!
被稱作三兒的士兵,是郭朗的同族堂弟,他也是剛才被任九抽臉的士兵。
三兒趕緊擺擺手,順勢攔下任九,說道:“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咱不都是為了把事兒乾好嗎!”
剛剛的一幕,全都是三人在演戲。
本來郭朗等人計劃著是要假裝不慎,遺漏一兩個活口,然後在活口麵前演一出戲。
沒想到他們在一個護院的嘴中得知,負責這個農莊的管家梁槐樹鬨肚子,去廁所裡翻江倒海呢。
於是,才有剛才那一幕。
梁槐樹是梁萬益的族侄,雖說大字不識幾個,但為人處世卻十分老道,否則也不會被梁萬益委以重任。
有了這樣一個重量級的活口,他說出來的話,自然更能讓梁萬益相信,農莊是任安福派人打劫的!
與此同時,在一片狼藉的農莊內,梁槐樹戰戰兢兢的從茅房裡走出來,四下觀望一陣後,這才放下心來。
“呼!”
“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胳膊腿兒都全乎,也沒傷著···”
此時,梁槐樹臉色一變:
“壞了!”
“我怎麼沒傷著啊!”
“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我豈不是成了膽小怕死的人了!”
“以後老爺子肯定不會重用我了!”
“不行!”
“我得傷著!”
“不光傷著,還得是重傷!”
想到這兒,梁槐樹四下一尋摸,發現了一把掛著紅綢布的大刀。
他心一橫,撿起大刀,一咬牙一跺腳,掄著刀子朝自己招呼起來!
······
“什麼?”
“農莊被搶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在那兒安排了三十多個護院,個個手裡都拿著槍!”梁萬益一臉震驚地說道。
然而,對麵的管家一臉焦急道:“真的,老爺,槐樹就在外麵的擔架上,您不信可以問他呀!”
梁萬益沒有遲疑,快步走出院子,映入眼簾的便是躺在擔架上,全身裹著一層層滲血白布的梁槐樹。
僅僅從滲血的部位來看,梁槐樹身上至少中了七八處刀傷,麵色泛白、嘴唇乾癟爆皮,整個人慘不忍睹!
“槐樹,這是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梁萬益一臉焦急地問道。
梁槐樹其實傷得並沒有那麼重,大刀砍出來都是些皮肉傷,並未傷及內臟,無非是傷口看著有些觸目驚心罷了。
唯一一個可以算是致命傷的傷口,也是他用梭鏢的槍頭刺出來的,但也沒有傷到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