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敢對自己下手的狠人!
此時,梁槐樹正虛弱地將昨晚的事情一一講述出來,按理說他作為唯一幸存下來的當事人,理應實話實話,將昨晚的場景敘述出來。
但人都是私心的,梁槐樹昨晚也仔細考慮過。
一個是像縮頭王八似得,貓在臭烘烘的茅房裡逃過一命的真實的自己。
另一個,則是發現土匪進院子,帶著護院們與土匪奮勇抗爭,最後不幸重傷昏迷的虛假的自己。
兩個形象,究竟哪一種會更加贏得梁萬益的關心和賞識呢?
當然是後者了!
所以,為了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梁槐樹在口述中增加了不少私貨。
而這些私貨也恰恰更改了事實的原貌,更加的誤導了梁萬益的思路與分析。
在梁槐樹的講述中,在他奮勇抗爭,重傷昏迷後,曾經一度醒過來,然而聽到了兩個土匪頭目的講話。
根據頭目的聲音和殘缺的小拇指,梁槐樹發現了土匪頭目的真實身份是任安福的心腹任九!
本來梁槐樹是想掙紮著起身,用手裡的槍把任九打死。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個補刀的土匪用梭鏢刺入了他的身體,讓梁槐樹再次陷入到昏迷之中,直到有人發現他,這才讓梁槐樹撿了一條命。
梁槐樹的演技還是很不錯的,說到關鍵時刻,還掉起眼淚來,說自己沒用,沒能把叔叔交給自己的事情辦好,對不起梁家,對不起祖宗!
聽完梁槐樹的講述,梁萬益內心怒火升騰,不過他依舊克製住了怒意的爆發。
他先是一臉欣慰的讚賞了梁槐樹一番,並且寬慰他不要太過愧疚,讓他好好養傷,等傷好後,梁家還需要他這個能乾之才辦事呢!
緊接著,梁萬益示意將梁槐樹抬走養傷,他自己則一臉陰沉地回到前廳,坐在太師椅上的他,微顫的雙手顯示出他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了!
正在這時,梁萬益的三個兒子闖了進來,小兒子梁宗俞大聲嚷嚷道:
“爹,任安福搶了咱家煙土,殺了咱家的人,還把槐樹打成那樣,這仇必須得報!”
另外兩個兒子也是異常憤怒,梁家在江渡縣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虧!
他任安福哪裡是在搶梁家的煙土,分明是在打梁家的臉!
此時,梁萬益冷聲說道:“本來前天縣長說任安福在四處送錢,想謀個江北鎮守使的差事,我還不相信。”
“現在看來,此事的確存在!”
“為了籌錢,他都已經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了!”
梁萬益的眼中冒出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齒道:
“任安福啊,任安福!”
“這麼多年,我一直忍著你,要不是顧全大局,我要和你翻臉了!”
“任安福,是你逼我先亮劍的!”
話音一落,梁宗俞立刻說道:“爹,你說吧,咱們怎麼辦!”
此時,梁萬益神情嚴肅,冷聲說道:
“正麵硬拚,咱們不是任安福的對手。”
“而且,任安福他應該不清楚農莊裡留下了槐樹這個活口。”
“所以,他並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要打劫我的事情。”
“如此一來,我們反倒搶占了先機!”
說到這兒,梁萬益著重叮囑:“你們幾個都給我聽著,當著任家人的麵,決不能表現出咱們已經知曉這件事。”
梁宗俞點點頭:“爹,你放心吧,我們心裡有數!”
“可是,任安福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梁萬益冷哼一聲,露出凶狠的目光:“既然我們無法正麵抗衡。”
“那我們就擒賊先擒王,直接對任安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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