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燈孤影,半間室微微亮。
張輔披著一件薄衣,靜靜的看著牆壁上,他頗有些狼狽的影子出神。
燈火打在臉上,神情鬱鬱寡歡不說,又滿是蕭索糾結之意,儼然不像個北地策馬奔騰的好男兒。
羅漢床的矮桌上,酒菜已冷,凝固的燉肉上,白色的油脂好似北地的風霜。
他是北人,飲食口味豪放大氣,不似江南那邊精致。這燉肉,做法簡單,濃油赤醬上不得台麵,卻最得他們這些武人的喜愛。
人最不會改變的,就是鄉音還有胃。
遠在江南,即便是每日吃著宮裡的菜肴,可在家,依然是北方口味。可是,不知是水,還是肉,抑或是油的原因。這邊的燉肉,總沒有他家鄉的味道。
看著色澤不那麼紅潤,入口也不香,隻是聊勝於無罷了。
有時候,人吃的不是食物,而是鄉愁!
“咕嚕!”
張輔忽然舉起三兩的瓷杯,烈酒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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