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緹騎四出。戰馬上,著紅色飛魚服的錦衣衛,在各豪門宅院肆意抓人。
往日,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功勳老臣,頃刻之間變成狼狽的階下囚。這些人有的破口大罵,有的掩麵痛哭,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怒目相對。
一輛輛囚車,在京師的街道上彙成車流,去往錦衣衛鎮撫司的詔獄。
詔獄之的牢房,並不都是如陰曹地府一般昏暗,充滿血腥味兒的。
藍玉坐在靠著池塘邊的一間審訊行房裡,透過窗看著春日陽光下,波光粼粼偶有水鳥在水麵潺浮,蝶蜂在花間飛舞的景象,臉上沒有任何惶恐,反而帶著一種安逸。
屋裡,那些千奇百怪的刑具,他看都沒看,就當它們不存在一樣。
吱嘎一聲,審訊房的門被推開,錦衣衛指揮使蔣瓛冷著臉進來。而藍玉的臉依舊對著窗外,似乎沒看到沒聽到一般。
隨後吏部尚書詹徽小步進來,小心的坐在蔣瓛身側,縮了下身子。
這時,藍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坐那麼遠乾啥?怕我掐死你?”說著,藍玉扭頭,臉上全是滿不在乎的微笑,“若是老子想動手,你們兩人加起來,都不夠我一隻手掐的!”
詹徽嚇了一跳,蔣瓛則是目光如針一般尖銳,直直的盯著藍玉。
“涼國公,莫不是要本官給你上刑具?”蔣瓛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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